燕淑珍的眼底滿是冷意,眼前雖然隻是一個小女孩。但是知道的東西太多……
炔皺著眉頭,十分不理解燕淑珍的意思。自己明明是為了燕淑珍好,為什麼燕淑珍要這樣對自己。
她抿著嘴唇,一閃身離開了燕淑珍的麵前。
珍珠呆呆的看著炔朝著東祁隱的宮殿跑了過去,眼睛裏麵有一絲的複雜。
“太後……”
“一派胡言!”
燕淑珍狠狠的將自己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心裏總是隱隱覺得不安。
她抬眼看了一眼珍珠,卻是看見珍珠小心翼翼的低著頭,冷著臉甩著衣袖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麵。
彼時,天牢裏麵從來沒有蘇醒的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莫旗的眼睛緩緩的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裏麵流連著,他緩緩的站起身來,卻是一下子跪倒在地。
自己身上滿是血痕,右腿的骨頭也是被打斷了……
他眯著眼睛,慢慢的爬起來,坐在了床上。
對麵的牢房裏,似乎全部都關押的是暗晦教的弟子。幾個人嘴巴裏麵叼著草,一雙眼睛四處看著。
“那個老不死的居然怕起來了!快看呀!”
“居然沒死!”
一時間所有的弟子全部都湧到了圍欄前齊刷刷的看著莫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十分的怪異。
莫旗抿著嘴唇,靜靜地看著所有人的臉,沒有說話。
“莫長老,你還沒死嗎?”
牢房的人群稀稀疏疏的散開,莫旗看見了坐在石床上麵的男人。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莫旗的眼睛裏麵流露出了一絲了然。
“夜九?”
莫旗的聲音十分的細小,可是那幽深的話還是傳進了夜九的眼睛裏麵。夜九輕輕的扯扯嘴角,抬起手扶著別人的肩膀,將整個人全部都扶了起來。
兩條腿搖搖擺擺,根本不是尋常人該有的雙腿。
怕是兩條腿……
已經斷了……
“多謝莫長老還將小輩記在心中,不想莫長老還有能夠醒來的一天,到底是莫長老功力深厚。”
夜七輕輕的笑了笑,臉上溫溫和和的笑容。莫旗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和自己記憶中的人確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現在所有暗晦教的人都在天牢之中,這件事情,可是要好好的算清楚。
“老夫的功力,自然不是你們能夠相比的。為何我暗晦教眾人會在這天牢裏麵?”
莫旗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服下了解藥之後就睡著了,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所有人聽見莫旗的話,臉上都是十分難看的神色,但是夜七卻是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的笑了笑。
“長老,你研製的死人蠱從院子裏麵跑了出去。隱門的人已經將死人蠱在正殿斬殺,但是國君和一眾大臣身染蠱毒。奉命將正殿封死,現在,正殿的蠱毒,估摸著已經死光了吧。”
夜七輕聲說著,莫旗的眼睛裏麵卻是有著一絲明顯的嘲諷。
死人蠱,全部死完了?
自己當初研製死人蠱的時候便是說的清清楚楚,隻要死人蠱有可以依附的身體,那他們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