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蕾豎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看著蘇陽忙的腳後跟頂著後腦勺子，自己一點也插不上手。辦公桌被她不知擦拭過多少邊遍，室內的夾夾角角也找不到一絲灰塵。
“真的！消息絕對可靠”電話裏是蘇陽朋友的聲音。
“夠哥們！蘇陽我不會忘記這份情意，將來一定請你。”
“好說好說！咱們誰跟誰。”
放下電話，蘇陽對小蕾招招手“你跟我出去一下，也許這就是我們第一筆生意”。終於有生意做她也為蘇陽高興，跑過去幫著他整理裝束“蘇陽我去能做什麼？我什麼也不懂的”。
“做我秘書呀！生意場上講究這些的，你看哪個老板身邊不跟著個漂亮的女秘書。”
“別嘴貧！我也不漂亮。”
“哈哈！我們走吧。”
“恩！”
他們前腳走，後腳汪寒到，這裏已經人去樓空鐵將軍把門。
朋友介紹給蘇陽的這筆生意也不算很大，市電信公司在人民廣場的一麵廣告牌昨夜被風刮破。就這麼個生意，不過如果可以談下來，總算是開業大吉吧，憑著蘇陽的能力和想象力還有語言的表達能力，人家居然同意讓他們從新設計一下。
蘇陽有他的想法，別看隻是兩三千塊的生意，但是機會難得，本身電信就是一家潛在的大客戶，有可能搞下市電信全案整體服務，對於廣告公司的機會並不多。再一個那裏可是黃金地段，周圍布滿商家，東亞電腦城、數碼廣場、電腦百彙，麗人化裝品連鎖、工人俱樂部、夜電影影院等等。如果設計的可以，捎帶著也是在宣傳自己不是嗎。
回來後沒有回家就在公司挑燈夜戰，無論怎樣總是有了施展才華的地方，精神頭也足，奇思妙想層出不窮。廣告界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我們是拿人錢，替人消災噻！但是蘇陽更認為廣告是藝術，無論雇傭者開得價碼多少，都要自己尊重自己的作品，一個個方案被否定後，終於敲定了一個理想的方案。
“唉！”他伸了伸腰，活動一下筋骨。“嗡嗡”那邊手機在辦公桌上震動，其實今晚這樣的電話聲沒清閑過。汪寒的、老母親的、還有小蕾的，對了小蕾其實沒必要打過來的，她現在就住在蘇陽的家裏。是這樣子，蘇母聽說陶小蕾的近況後，老太太說什麼叫這個姑娘搬到家裏，老太太很同情這個孤身在外闖世界的孩子。
蘇陽以為一定還是她們其中的哪一位，拿起手機放到耳邊“喂？是老媽吧！別嘮叨嘮叨的。沒事！你兒子活做完了……”說完不自覺打了個哈氣，奇怪沒有反應“喂……喂……您說話？”。
不掛機，也不說話，對方就是這樣耗著。
蘇陽看看碗上的表，夜已過半，這是誰還不睡覺拿我蘇陽開涮。照理說你不說就不說，我掛機總可以吧。蘇陽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想和這位耗著，心裏還想，我今晚可是興奮靠到雞鳴應該沒問題。
對麵的確有人，蘇陽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不過似乎做過遮掩辨別不出是哪位。但是蘇陽朦朧有種感覺，不便明說，他也不敢證實。他喜歡聽那個微弱的呼吸聲。
就這樣從零時一直對持到東方變白，不知不覺已經是上班時間，第一個趕來的是汪寒。她不放心的事多著，這樣熬夜會傷蘇陽的身體是一方麵。還有一個就是她萬萬沒想到蘇陽會把陶小蕾放到身邊來，更可怕的是蘇老太太竟然把她叫到家了住去了。這是天命不是人為，再神機妙算也設想到會是這樣個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