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用鑰匙打開房門,屋內靜悄悄,他摟著婷走進每一個房間一個身影也沒有。
“奇怪,爸媽不在,小蕾是先回來的呀。”
“也許他們有事出去了。”
蘇陽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給老媽打了個電話,電話裏的背景很吵雜,聽得出是在菜市場。老媽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大體意思是老人家聽小蕾回來說婷要過來出去買菜了。
清楚大概以後他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招呼婷過來坐。那隻落到沙發上的手機卻叫了起來,伸手拿到手“喂!”之後他再也沒有表達什麼,隻是不斷的“恩”“恩”“恩恩”他的眼睛飄了婷一下,放下後,眉頭擰著思量許久還是說“婷!我有點兒事先出去一下,用不多長時間”他的眼裏是申請批準的神態,可是步子已經向門口移動。
婷明白他這是有急事,問一下自己是他尊重自己,伶牙俐齒的她不會放過任何敲打他的機會“心都長草啦!我能留住你嗎?去吧,工作要緊”。蘇陽臉有些熱,推開房門時還不住說明他會馬上回來的,並且做了保證,如果違約隨婷怎麼去處理。
婷心裏偷著笑,多大事呀,用得著搞的這麼嚴肅嗎,跑到陽台目送他離去。他沒有開自己的車,有人來接他。他鑽進那輛紅色出租車走了,婷隱隱約約看到車裏後排座有個女人。由於很遠不很清楚,但這個身影好象很熟悉。
還在想那個女人是誰,見蘇母小蕾還有蘇父三人的車停到樓下。收回了思路,自嘲地一笑,自己怎麼又犯病了。回憶起姨媽的話:男人不要看的太緊,那樣他們會產生膩煩心理的。婷很敬佩姨媽,她和自己的母親不同,婷曾經作過比喻,母親是個在家裏孵小雞的母雞,如同家雞。而姨媽呢?嗬嗬!就是到處跑的野雞。
婷沒有再想下去,她對著樓下招手,喊著蘇母。
蘇母仰起頭發現了婷,臉上立刻滿是春風,腳下步伐也加快了。
來接蘇陽的是汪寒,一路上她一直沒有言語。車子穿過居民區開到一片空地,下車時蘇陽才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他們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
“怎麼,你哭過,為得什麼?”
“還能為什麼,不是你誰可能讓我這樣。”
“我們應該談談”蘇陽低著頭,手撥動著腳下已經發黃的路草。
汪寒苦笑下“這句話好象你以前對我說過,不過地方不是這個地方,你說話的語氣也沒有那時有底氣。你在心虛嗎?”
“其實,蘇陽我始終對不住你。感覺我欠了你什麼。”
汪寒笑了笑,那笑比哭還難看“你沒搞明白欠我什麼了,我來告訴你,你欠我的是條命”。蘇陽的心被震撼,他轉過身,兩手把著她的肩膀“其實我沒有那麼好”。
汪寒難以控製情緒鑽進他的懷裏,淚水慢慢流出眼眶。這裏真好,真像自己夢裏的那座城堡,偎依在裏好舒服、好溫暖。她似乎安靜了許多,要是永遠這樣多好。閉上眼睛“你說的沒錯,實際上你挺不安分的。無論什麼方麵,你有夢、你有野心、你更有好奇心,你也想去做些叛逆的舉動。隻是,你的理智,你的虛偽在作祟。至始至終你都在塑造你的形象,就是這些虛幻控製著你的言行舉動。所以說,你很虛偽的。所以說,你膽量很小。你不敢正視我的存在,你不敢證明你已經愛上我。所以你挺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