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蔣夢雪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八歲時父母雙亡,被繼母領養後又組建了新的家庭,而她,自然被遺棄。
在偌大的城市中,有著和自己經曆相似的人,顧千彤倒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就在顧千彤恍若出神之際,麵前猛然出現一張絕美容顏,“千彤,你跑哪去了?”
麵前的男子麵若桃花,如春風一般溫暖如玉,但稍不留神,也會將自己跌進萬丈深淵,顧千彤仔細觀摩著季涼生,卻壓根沒有發現他臉上有著一絲愧疚,苦笑一聲道:“這好像跟你季大少爺沒什麼關係吧。”
季涼生貌似察覺出她有些許不對勁,伸出手指靠近顧千彤的臉頰,顧千彤眼疾手快,立刻躲避了季涼生即將觸碰自己的手指開口:“為了避嫌,以後還是不要來找我了,妹夫。”
顧千彤最後兩個字說的極重,銀齒似乎要咬碎般,話語如同重擊般錘在季涼生的心間,眼看顧千彤就要轉身離開,季涼生連忙拉住顧千彤的手臂,欲言又止“你……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季二少,我也算看清你了。”顧千彤的眸子中折射出寒意,似乎要將季涼生凍結,他好看的嘴角抿了抿,沉默下來。
不知為何,看到季涼生不說話,顧千彤心底倒是有種坦然,至少,她可以確定季涼生對自己隻是玩玩的情感,趁自己還沒有陷的太深,早離開也是種好處。
就在她轉身離開之際,一聲巨響頓時令顧千彤轉過頭,隻見季涼生的手掌血跡斑斑,地上破碎的啤酒殘渣散落一地。
他的瞳孔折射著受傷,眼圈含淚,望向顧千彤,模樣甚是小心,“你誤會我了,我和你妹妹,隻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她神色一動,看向季涼生的眸間充滿疑惑,季涼生不顧手掌鮮血淋漓,快步來到顧千彤麵前,一把抱住她,溫暖的身軀另顧千彤有著些許動容。
隻聽見他聲音低沉,“我昨天剛答應和你在一起,我不會言而無信,訂婚宴實在是老爺子被逼無奈。”
“你要等著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他見顧千彤沒有說話,繼續開口說道,顧千彤冷笑,現在跟她說這些,是苦肉計嗎?
季涼生說完,轉身離開KTV,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顧千彤眸色中充滿狐疑。
直到蔣夢雪在她麵前搖了搖手臂,顧千彤才恍若回神。
“他就是季二少吧,千彤你什麼時候和他關係這麼親密?”剛才顧千彤和季涼生發生的一幕,都被不遠處的蔣夢雪看的清清楚楚。
“哪裏親密?我和他不過是火包友罷了。”
顧千彤在蔣夢雪麵前倒是沒有什麼避諱的,直接開口說出和季涼生的關係,蔣夢雪扯了扯嘴角,一臉的不相信,“你就別騙我了,你看你身上還有血印子呢,像他這種身份的人金貴的很,身上劃破一點口子都不得了,哪裏像剛才,碎片都侵肉中了。”
顧千彤沉默片刻,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白駒過隙般流逝,季涼生倒是在沒有找過顧千彤,她甚至以為季涼生出現隻不過是一場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