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嘉身後跟了七八個人,都是這家公司的高層,張從嘉能夠親自來他們的公司商談合作事宜,這出乎他們的意料。
他們走過之處,無不引來眾人的矚目,特別是女人,眼睛都看得挪不開,發起了花癡。
“走在前頭那人是誰,好帥啊!”
“太帥了,我還以為是哪個明星來了。”
“看我們老總對他畢恭畢敬的,來頭應該不小。”
話題一起頭,這幾個女人就開始八卦起來。
“我好像在哪份雜誌那裏見過。”
“是模特嗎?”
“應該不是吧,要是的話,用得著我們公司全部高層都來嗎?”
“也難說……”
主管走過來,她們的小會中途夭折,留下了疑念。
今天張從嘉一身米色休閑西服,還戴了副墨鏡,那派頭果真如剛才那群女人所說的,明星加模特。
張家確實是個傳奇,生意涉獵很廣,經過幾代人的打拚,今時今日的地位財力在本市可算得上呼風喚雨,而到了張從嘉這一代,已經算是第四代,如此根深蒂固的家業,外麵的人傳,就算張家獨苗太子不務正業,撒手不管,也不會搞垮這個家族,但自從張從嘉的父母過世後,張家人丁凋零,獨剩張從嘉這個獨苗。一時間,他變成了炙手可熱的黃金王老五,不過,張家有個優良傳統,人前很低調,幾乎很少能登出他們的照片,所以,普通人能認出他們的少之又少,不然,之前老爺子裝病一事,雷朵前麵的幾個女孩早就下手了,而老爺子也不會整這一出戲。
如此的身份地位能和他們公司合作,這些人當然是熱情萬分,滿臉寫著恭敬,張從嘉走幾步,他們就走幾步,要停下來,他們也跟著停下來,簡直像一群跟屁蟲。
經過會堂,在他不經意地扭頭,似乎在裏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雷朵。
他向後退去,斜歪著身子,將墨鏡摘下一半掛在鼻尖上,再一次確認這個人就是雷朵。
她怎麼在這裏?
“嗬嗬,張總,過兩天我們公司就要舉行一個周年宴會,這不,正在布置著,到時候還想請張總賞臉呢。”見他如此,還以為對裏麵的事情好奇,一個老總殷勤地介紹。
張從嘉將墨鏡重新戴上,應付式地應了聲,心裏想的卻是雷朵,便招手叫來貼身秘書何秘書,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何秘書一時瞪大了眼睛,但老板的話就是命令,他匆匆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
雷朵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從沒覺得像今天那麼累,她思來想去,還不是昨晚被張從嘉給害的,自作主張扔掉自己的東西不說,還在後麵突然嚇人,一腔怒火都撒到了張從嘉的身上。
打開門的一霎那,她的眼睛被地上的東西吸引住,竟是被張從嘉扔掉的拖鞋,就像是在專門等候她回來一樣,安安靜靜地擺在了門口。
失而複得,心情一下子由陰轉晴,她連忙拿起來細看,站在廳裏的張從嘉卻是心情鬱悶,自己這麼一個大帥哥站她麵前這麼久了,她竟然視而不見,一副心思全在那雙難看的男裝拖鞋上,他有種挫敗感,被一雙又醜又破的拖鞋打敗了。
“咳……”他輕咳一聲,伸手鬆了鬆領帶故作瀟灑,“沒看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