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張從嘉從套房走出來,他已經鎖定了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韓新,從小玩到大的發小,電話撥通後,他沒機會說下去,因為對方的興奮勁仍很高漲,像是打了雞血。
“行啊你張從嘉,結婚了都不告訴哥們一聲,要不是今晚看見你和嫂子來了致景,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不過,你小子口味變了,連這麼小的都下得了手,還是不是人啊,簡直是變態。”這人一股腦地說,說得很帶勁。
電話這頭的張從嘉的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你才變態!韓新,是你打電話給老爺子的嗎?”
“是啊!”韓新好像在邀功,“要不是老爺子後來說明了那是嫂子,我都以為你在勾引沒成年少女呢,話說老爺子從哪找來這麼嫩的,等我回去也讓我家老爺子到街上去試試這個辦法。”
“你要敢叫韓老爺子去試,恐怕你見不了明天的太陽。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別給我傳出去,這裏麵我是有原因的。”
“哎呦,晚了,這麼高興的事情,獨樂不如眾樂,我剛發了群發。”
“群發?發了什麼?”張從嘉已經開始咬牙。
“就是圖片配文字說明啊,你知道他們什麼反應嗎?群情洶湧啊!”韓新說的正是他剛才搶拍的那張照片。
“韓新,我覺得你該去聯係一下骨科醫生和內科醫生了。”
“什麼?什麼醫生?”沒有聽清他說的話,韓新還想說下去時,張從嘉已經掛了電話。
打開微信,果然,他們這幾個發小好朋友的群裏,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一個個浮頭出來八卦,就連平時最老實的王鶴中也特意找他詢問詳細。
“這就是現實版的壁咚啊,韓新,你怎麼不多拍兩張?一張太少啦!”
“我看到了最萌身高差,好可愛!卡哇伊!”
“沒天理啊,拐騙未成年少女,張從嘉,感覺怎樣?”
“從嘉,你是認真的嗎?可別害了人家小姑娘,那是要遭報應的。”
……
越說越離譜,張從嘉憤憤退了出來,沒法跟這些人溝通。
估計今晚是不能再回那間套房了,他要好好的做善後工作,堵住這幫人的嘴。
雷朵放下電話,剛才張從嘉說不回來睡了,會去哪裏?她問話時,他一貫的作風,把電話掛了,算了,他不回來也好,剛才被老爺子看到了這麼曖昧的一幕,自己就是跳進黃河洗也洗不清了,以後還怎麼見老爺子呀?
第二天一早,張從嘉去找雷朵時,這丫頭已經走了,隻留下了一張便簽紙:門開好了,記得通知我。
雷朵心不在焉地上了一天班,心有所想,下班準點就背上背包跑了,她想起了家裏的一片狼藉,要是張從嘉看見了,會不會把她趕出去?
果然,當開鎖師傅打開房門時,張從嘉的臉當場黑了,屋裏頭當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自己回來的見麵禮竟然是這樣,看來,原本要給她的手信該塵封起來了。
開鎖師傅也是一臉驚呆,裝修這麼漂亮的房子收拾得不怎麼樣,一個字形容——亂。
雷朵點頭哈腰送走開鎖師傅,一回身,對上了張從嘉那雙陰霾的眼睛:“怎麼回事?家裏被人打劫了,還是來了賊?”
“嗬嗬,嗬嗬。”雷朵隻能傻笑,“我本想昨天就收拾好的,誰知沒帶鑰匙,然後你又提早回來了,所以沒能收拾,你放心,我現在就將房子恢複原貌。”
她急忙在屋裏逐一打掃,好不容易忙完,氣還沒喘一下,就收到了張從嘉下一道命令:“餓死了,快去煮飯。”他自己則像個大老爺一樣癱坐在沙發上。
雷朵暗暗咬牙,笑道:“好。”
拖著疲憊的身子,雷朵總算是將功贖罪,把這位爺伺候好了。
她開始懷念以前在租房的日子,一個人自由自在,現在卻是給人做牛做馬,簡直沒法比。
而張從嘉所在的群裏,這幫人仍在孜孜不倦地討論著,當然,他們已經被嚴重警告,要是敢透露半個字出去,那他們以前所做的事情,就會在長輩們麵前大白天下,所以,他們心裏有鬼,一致同意了張從嘉的建議。
今天的陽光特別美,一連幾天,花店的生意創下了曆史新高,所以,徐姐的心情就如陽光一般好,雷朵遲到了也沒有責怪,急匆匆走了。
徐姐的老公很有錢,這間花店是讓她打發時間的,而徐姐並非泛泛之輩,花店打出了一定的知名度。
“聽說還有兩天就是徐姐的結婚紀念日了,你看她,臉上快寫上高興兩字了。”可可歎了口氣,手裏擺弄著剛到的鮮花,“有個有錢的老公真好,朵兒,你可要加把勁了,女人的青春很快就會逝去,要趁著年輕,找個又有錢又帥氣的老公,真是太美好了。”她說著,將雙手放在胸前,就像在向耶穌祈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