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後,兩個人基本上沒什麼交流,特別是雷朵,魂不守舍的,遇上張從嘉就像遇上了鬼,特別的誇張。
張從嘉知道,上回的事情嚇住了她,便也沒有刻意與她接近,不過那晚,他第一次失眠,心裏竟起了一些小情愫,難道是自己久了沒碰過女人了?
老話說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用在他們身上很恰當,冷戰了一個多星期,他們前後在下班後走進小區時,都遇上了大嗓門郭大姐。
“張先生,看到你太好啦,知道嗎?小區準備搞一個活動,你和張太太可一定要參加呀。”
“張太太,小區這個活動太適合你和張先生了,特別講究夫妻之間的默契,你們可一定要報名呀,就去物管處那裏報名。”
張從嘉不感興趣,被郭大姐纏得沒辦法了,便含糊應了。
雷朵也不感興趣,她和張從嘉雖然領了證,但那是假婚,和他哪有什麼默契?也不想有什麼默契,隻能應付式笑笑,沒說參加,也沒說不參加。
可是,有人幫他們報了名。
“什麼?我們一定要參加?”當郭大姐親自登門來通知他們時,他們都愕然了,“我們沒有去報名呀?”
“有人幫你們報名了,是你的爺爺,張老爺子。”郭大姐一臉喜悅,雷朵皺眉看著她,覺得她沒有從事婚姻介紹的工作實在是太浪費了。
“他又搞什麼?”張從嘉的頭快要冒煙了,急得雙手抓了幾把頭發,頓時發型全無。這老爺子整的是一出一出,打得他措手不及,“郭大姐,這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參加小區的活動,現在我就去物管處那裏把名字撤了。”
“撤不得了,名字已經公布出來了,熱鬧得很呐,一共有五十幾對夫妻參加,你們是年齡最小的,大姐看好你們哦。”郭大姐拋了一個媚眼,心說這個小夥子真的長得很帥,讓她都有點想回到年輕時了,“名字就公布在小區大門旁的宣傳欄上,你們有空去看看,順便去物管處領比賽要求章程回來,好好研究,爭取拿個第一名。”
送走了郭大姐,兩人有史以來最心有靈犀的一次,對視了幾秒後,撒腿就往小區宣傳欄跑去。
那裏已經擠了一堆人在看,張從嘉仗著個高,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和雷朵的名字和序號——26號。
“你看到了嗎?”雷朵擠不進去,在外邊一蹦一跳著,但看到的還是一個個後腦勺。
“26號,郭大姐說得沒錯。”張從嘉苦笑,扭頭對雷朵說:“現在就去物管處,讓他們把名字撤了。”
雷朵連忙點頭,兩人便往著物管處跑去。
“撤了?不行啊,這報名都好幾天了,你們都不來撤,我們連比賽的排號明細都做好了,要撤了,後麵的順序就亂了,我們白做了不說,後天就比賽了,這樣會影響到其他人的參賽熱情的,大局為重。”工作人員一個勁擺手搖頭,“再說,你們小兩口不正好趁著這次機會秀秀恩愛嗎?給大夥起個表率作用,一個和諧的家庭就應該這樣,還可以增進感情,何樂不為呢?”
工作人員的嘴皮一動一動,說的賊溜,張從嘉有心要去撕了他的嘴。
好說歹說,都沒能打動人家,兩人垂頭喪氣出了物管處,手裏還多了一張比賽章程,是人家硬塞給他們的,還有兩件比賽時的統一衣服。
“老爺子,您是不是太過份了,都沒征求過我的意見就擅自給我們報名。”張從嘉自己走開,咬著牙打電話給老爺子。
“小子,你要是敢逆我的意思,就別想……”
“好啦好啦!您又來要挾我,您厲害,誰叫您是我的親爺爺呢?”張從嘉將電話掛了,差點要將手機扔出去。
雷朵在房裏將那份比賽章程仔細看了一回,她也為難了,這比賽裏有幾個環節,個個都有名字,什麼“背媳婦障礙賽”,“漂洋過海來等你”,“連體嬰兒”等等。
“背媳婦障礙賽”和“連體嬰兒”好理解,可這個“漂洋過海來等你”不就是讓一個人頭頂菜籃子,另一個人站在對麵將手中的乒乓球拋進菜籃子裏嗎?這都叫什麼呀,雷朵哭笑不得。
張從嘉在花園裏賭氣,差不多十點才回來。雷朵在大廳裏等他,茶幾上正擺著那張比賽章程。
“你還認真啊?”
“愛看不看。”
雷朵丟下一句話,回房去了。
張從嘉看著雷朵將門關上,好一陣,還是拿起了那份比賽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