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竟延遲了三秒鍾。
“啊——!”雷朵突然大叫,“張從嘉,你要幹嘛?”雙手向他推去,想趁機起來。不料,張從嘉的身子動也不動,就像一塊銅牆鐵壁一般,將雷朵禁錮在床上。
他的雙手撐在床上,幾乎半壓著雷朵,“我想幹嘛?你說呢?”兩個人貼得這麼緊,他的炙熱的呼吸已經打到了雷朵的臉上,聲音也變得深沉沙啞,這又是一次尷尬的曖昧姿勢。
她開始心慌意亂,結巴道:“我,我,我不知道,你,你想幹嘛?”她僵硬著身子,不敢動,也動不了,瞪著眼睛對視著他。
“那我告訴你,今天我很不高興。”
“是,是嗎?那……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的事!你要搞清楚,到底哪裏才是你的家,不是1503,是1502。”
“知道啊,但是,這有關係嗎?”
她應得很爽,張從嘉差點氣背過去。
“別忘了,我們是法律上的夫妻,你是有夫之婦,不能隨隨便便就跑到別的男人家去。”
“可是,條約上寫著,不能幹涉對方的自由,包括朋友,時間。”
她背這個比讀書時背書還要記憶深刻。
張從嘉很想掐死她,“這個不同,我的老婆跑到另一個男人家裏煮飯,擺下了一大桌菜來招呼自己的丈夫吃,這,這算什麼?”
“哦,就因為這個?”說起這個,雷朵也有意見了,“還不是怨你。”
“怨我?你還有理了。”
“自從搬進來這裏,吃的都是我掏錢,你吃得又挑剔,我的工資哪裏夠啊,今天這頓飯菜錢是高原出的,當然是在他家了。”
“……那,那你不早說?”
“你不光詐光我的勞動力,連我的工資也詐光,簡直就是萬惡舊社會的財主老爺,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
雷朵將自己心裏的不痛快一一發泄出來,她要造反了。
財主老爺,資本家。張從嘉的頭銜裏又多了兩個雅號。
“好,從明天開始,我給你買菜的錢,不夠可以向我提出,OK?”
“那……上一個月的菜錢呢?你要補回給我。”
堂堂一個身家幾十個億的老總,竟然被一個小丫頭追要飯錢,張從嘉再一次被她打敗。
“好好好,補給你,補給你。”
“那你起來。”
顧著討價還價,張從嘉這才發現自己還把人家壓在身下,雷朵的臉蛋已是紅了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