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你結婚了。”徐姐這話,徹底讓雷朵呆住了。
“我……沒呀。”她底氣不足。
“小朵,你徐姐我火眼金睛,什麼事都逃不過我的法眼,就老老實實招了吧。”
上了徐姐的車,馬上就被“嚴刑逼供”了,在徐姐這個過來人麵前,雷朵無處藏匿,幾句話後心理防線開始鬆懈。
“……徐姐,你,你別瞎說,沒的事。”雷朵小心翼翼,做賊心虛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嗬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雷朵怎麼都覺得這句話好像在指責自己做的不是件什麼好事,“徐姐,我,我是結婚了,可我都沒對誰說過呀。”
“你是沒說過,可我看到了。”
“在哪?”雷朵很緊張。
“哎呦,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徐姐拍拍胸口,白了她一眼,“電視上看到的。”
“不可能吧,怎麼會在電視上呢?”雷朵覺得徐姐是在瞎掰,他們什麼時候上電視了。
“生活頻道的夜間新聞,A街小區舉行的夫妻比賽活動,就那麼十幾秒,你們霸屏了一半時間,想不看都不行了。”
雷朵在風中淩亂了,不是吧,竟然這麼倒黴,這都能上新聞?徐姐都看到了,那可可……
“放心,那個新聞很晚播的,可可早就睡了,不可能看到,再說,這家夥從來不看新聞,要真看了,第二天就問你了。”
她不知再說些什麼好了,低著腦袋。
“你老公我認得,張從嘉,以前我跟我老公去過一個宴會,見過,有錢人啊,鑽石王老五。”徐姐的老公都已經很有錢了,但在她嘴裏說別人是有錢人,可想而知那個人就更加不得了,“小朵,你怎麼會和他結婚了?是不是某一天偶然遇上後互相吸引,然後就結婚了?”徐姐最近追看一部言情片,大概裏麵的情節就是這樣的,她便搬了出來套在雷朵身上。
“我……我,我也不知道。”雷朵苦笑,她和他是偶遇了幾次,但完全沒有任何浪漫的成分在裏麵。
徐姐笑了:“不知道?什麼意思?你太搞笑了,男女結婚的前提就是互相欣賞互相吸引,你和他結婚難道是……霸道總裁!他逼你的?”
雷朵暗暗滴汗,我的天啊,徐姐被可可感染了吧。
徐姐有點小興奮:“這就是小白兔和霸道總裁的故事啊,說說,他怎麼逼你的。”
“徐姐,你想太多了。”雷朵是哭笑不得。
“不對,說回剛才的話題,你去醫院是幹嘛的,是不是有了,而他不想要,叫你來下了?”徐姐變得一臉嚴肅,“我告訴你雷朵,第一次有了,你最好是要,這對你和寶寶都好……”
“好了徐姐,這是哪跟哪呀?”聽她越說越離譜,雷朵不得不打斷她,“誰說我有了?我去醫院,都是因為他爺爺心髒病發作。”
“這樣啊……”徐姐很失望,“那你哭什麼?”
“我……我和他吵架了。”
“小事,夫妻吵架很正常,我和我那口子也會吵,不過都是他先哄我的。”徐姐順便將她老公表揚了一下。
“他從來不會哄人的。”雷朵看著車外的風景,有點失神。
“唉,你的性子就是太弱,他是吃定你了。”
“這次的事我也有責任。”雷朵黯然,扭頭對徐姐說:“徐姐,你今晚可以收留我嗎?”
醫院裏,觀察室的門終於打開,王鶴中和一個護士走了出來。
“鶴中,老爺子怎樣了?”張從嘉急忙迎上前詢問。
“沒事了。”王鶴中向他身後看去,不見了雷朵:“雷朵呢?”
張從嘉沒有回答他,直接走進了觀察室裏。
張從嘉的臉很黑,雷朵也不見了人,估計是他把人家趕走了。
王鶴中隻能搖頭笑笑,帶著護士走了。
老爺子躺在病床上,還沒有醒來。
他是張從嘉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在人生最黑暗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也是他在一旁鼓勵安慰,張從嘉至今記得,父親母親被蓋上了白布時,便是他擁著自己,寬大溫暖的懷抱給與了他最後的港灣,年複一年,歲月在老人的臉上留下了太多痕跡,再也回不去當年的神采。
張從嘉坐在床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也沒有去接,終於,老爺子醒了,“嘉嘉,怎麼是你?小朵呢?”
張從嘉心煩,怎麼每個人第一句話都是在詢問雷朵?
“她還有事,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