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轉身離去的時候,高原和梁曉詠已經將台麵的啤酒喝光,喝得滿臉通紅。
“這裏太吵了,我們去別的地方接著喝!”梁曉詠搖晃著腦袋,已經開始大舌頭。
“還喝呀?”高原一扶額頭,頭有點暈,知道今天自己的酒量已經超標了。
“哈哈!你不敢,你從小就是個孬種,什麼都怕,你不敢!”梁曉詠醉了還不忘嘲笑他。
“誰不敢?”高原不知那條神經被刺激了,一拍台站起來,“誰不去誰是孬種!”
這兩人已經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神經,竟互相攙扶著走出酒吧,手裏還各自拿了瓶啤酒,搖搖晃晃站在路邊叫停了一輛出租車。
從酒吧出來的酒鬼,司機也見怪不怪了,問去哪裏。
“去河邊。”梁曉詠叫了一聲,大腦想到什麼馬上就脫口而出。
市裏是有一條內城河,司機按著自己的理解將他們載到了那裏。
此時已是十點多,河邊散步的人漸漸稀少,河風吹來,柔柔的,很清爽,高原卻是不勝酒力,一屁股跌坐在河邊的草地上,揉了揉發痛的腦門:“我說,來這裏做什麼?”他竟忘了之前的豪言壯語。
“當然是繼續喝呀。”梁曉詠舉起啤酒瓶大叫,還是很興奮,竟唱起變調的流行歌。
“喝?你一個女孩子家喝那麼多酒,就不怕你爸媽,還有你表哥罵嗎?再說,被你男朋友知道了,形象就沒了。”高原撐不住了,向後就倒,整個人躺在草坪上。
“他,他不理我啦!哇——!”提到了傷心事,梁曉詠忍不住又放聲大哭。
高原皺眉:“又來啦!一個晚上,這句話你已經重複了三遍了。”
“你,你都可以記住我說過的話,可他,他根本就沒心,連我的生日都不記得,我問他,嗚——還對我發脾氣。”梁曉詠淚如雨下,那神態又委屈又可憐。
“聽嘉哥說,那個何智彬不是對你很好的嗎?怎麼會發脾氣呢?是不是你的臭脾氣……不是我說你,你的臭脾氣也該改改了。”
“胡說!對他我可是言聽計從的,從來不會發脾氣,要是這樣,我還用出來喝悶酒嗎?”說著話,梁曉詠又喝了一口,“以前他從來不會對我這樣,最近就像變了個人。”
高原定定望著幽暗的天空,眼皮有些乏力,口中喃喃道:“人是會變的,就像養寵物一樣,剛開始的時候,看見小動物很可愛,很有趣,就寶貝得不得了,一旦它們老了走不動了,又或者生病了,要花錢治療,就會被無情的拋棄,成為流浪貓流浪狗,在流浪中慢慢死去。”
梁曉詠回頭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出這一堆話。
“被抓傷了,沒有找找原因,就想著怎麼去要賠償,他們怎麼就不想想,既然養了它們就要對它們好。”
“嗬嗬,原來你說的賠償就是這樣啊,關你什麼事?”
高原繼續念叨:“說是我平時喂養這些流浪貓,要我負責。”
“哈哈!那是你活該!誰叫你多事,自己開的寵物店還不夠嗎?賠償了就當是買個教訓。”梁曉詠坐在他的身邊,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