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楊偉民!”張力大聲地叫著飛快地跑開了。
“看來是恢複信心了呢。”侯金花望著張力的背影笑著說道。
楊偉民沒有回答,隻是拉住侯金花踏上了回家的路。媽媽去香港幫助爸爸,自己則順理成章地來到了高曉聲家裏吃飯。一路上,楊偉民就這樣想著。
趁著侯金花走進廚房去的時候,楊偉民偷偷地從鞋架上拿起侯金花穿的鞋子一看,記住了鞋號。可能是由於骨架纖細的緣故,她的腳很小,估計大號的童鞋她也能穿,楊偉民這樣想著自己都覺得好笑了。
這時,楊偉民走進了廚房。
“沒後洗手吧?”侯金花說著為楊偉民打開了水龍頭,此刻,楊偉民臉上的線條不覺有柔和了下來。
“我覺得你最近有些變化呢。是不是在書畫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侯金花一麵收拾一條青玉一邊說道。
一邊的楊偉民隻是認真地洗著手,沒有說話。
“聽你今天對張力說的話我都很吃驚啊!我感覺你變得越來越……成熟了。”侯金花紅著臉說著用刀背敲著青魚的身體。
成熟。聽到這個詞,楊偉民不禁有些窘。回想起自己在初中當隊長的獨斷,剛上高中鈺嶽林的練習賽的稚嫩以及後來的等等買楊偉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是在一點點的成熟,不論哪方麵都是如此,隻不過是自己渾然不知罷了。
“以前如果要我形容你我會說你是一個堅強、執著、單純有善良的人,但是如果現在有人問我,我會說你很成熟、很可靠。世上沒有比你楊偉民嘴更值得我信賴的人了。”侯金花說道,這時她的蘭依然紅得很。她目光炯炯地望著楊偉民。
這雙泛著金色的眼睛就如同兩眼清泉流露出不一般的深情還有信任。侯金花相信他而且隻信任他。不知道怎麼的,楊偉民聽到這話有些激動。
楊偉民輕輕地捂住了侯金花的手腕。
“做做什麼?很腥……”侯金花說著慌亂地掙紮,她的手一直在收拾青魚。
“不要叫我偉民。”楊偉民不滿地盯著侯金花的臉說道。
“那那狐狸……”侯金花說著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行!”
“本來就是狐狸。”
“才不是!”
“狐狸。”
“白癡……”
兩個平時看上去很無趣的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這樣鬧著,在這狹小又有些老舊的公寓裏,滿是溫情的香氣。
已經抵達香港的楊偉民的媽媽,大大咧咧的將自己的旅行包放進老公的汽車後座。
“放後備箱啦……”楊為民的爸爸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樣方便。”楊偉民的媽媽笑著說著就坐到了副駕駛上。
“老公,我可要和你說件事!”在路上,楊偉民的媽媽暗自笑著就對開著車的楊為民的爸爸耳語了起來。
“噢!”楊偉民的爸爸笑著眼睛一亮說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啦!”楊偉民的媽媽說著笑得更開心。
“兒子終於長大啦!他自從上了高中還真是變化很大!我這做爸爸的看來是要把他當男人看了。”楊偉民的爸爸說著,手指在方向盤上跳著舞。
“你該不會請他喝酒吧?”楊偉民的媽媽捅了捅老公說道。
“怎麼會!就是請也要等到明年他十八歲的時候。”楊為民的爸爸笑著辯解著說道。
“噯,十八歲了,孩子大了,我們眼看也老啦!不過現在再出門我可不用在擔心他了。”楊偉民的媽媽說著坐了坐舒服。
“為什麼?”楊偉民的爸爸問道。
“你知道嗎?其實我們不在的時候,小民都去金花家吃飯的。怪不得這幾次回來他也沒有瘦。”楊偉民的媽媽對老公這樣說道。
“這樣啊!也真難為那孩子了!”楊為民的爸爸點了點頭說道。
“是個好孩子啊!家裏是窮點,不過隻要她對小民好我就滿意了。弄一個挑剔的千金大小姐我這脾氣也和她處不來!”楊偉民的媽媽說道。她倒是想得長遠點了。
“那孩子和她哥哥都會有出息的,不見得比小民差。”楊偉民的爸爸輕輕地笑著說道。
“對小民好就行。”楊偉民的媽媽說著,她的要求很低。
他們夫妻倆嘮嘮叨叨的說著,沿著環城公路行駛著。
楊偉民回到家裏收拾收拾猶豫了一下拿起了電話。
過幾長途電話還真是麻煩!對於平時基本不打電話的楊偉民來說,這個打到香港去的電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但是誰讓那裏是香港呢?
時光如梭,轉眼之間周六有來臨了。SKQ的運動化正式開始了。
楊偉民和高曉聲分別被二年級10班和7班寄予厚望,可是這兩人卻一直從賽場下吵到賽場上。
第一項是鉛球。
“臭狐狸,我一定不會輸給你著弱不禁風的家夥!”高曉聲大吼大叫地說道,
“白癡。”楊偉民不屑地盯了高曉聲一眼,自己參加又不是為了和你掙個你死我活。
“死狐狸!狐狸公!”高曉聲不依不撓的還在那裏煽風點火。
旁邊有人喊道:“男同學快上啊!製止高曉聲和楊偉民啊!”趙強等人豁出命一樣的向運動場上跑去。
“我們也幫忙!”張力等人說著也衝了過來。
“我說你們倆!”錢玉梅怒氣衝衝的抽出紙扇準備耀過去拉架。
“玉梅,別過去,他們倆互扔鉛球砸到你怎麼辦?”吳彬惶急地拉住了錢玉梅。
好不容易SKQ的男生拚命製止了這場狐猴大戰。
“你們倆,取消鉛球參賽資格!”負責管理鉛球的老師氣急敗壞地說道。
“真是氣死人!”錢玉梅無奈地搖了搖頭。
第二項是障礙賽跑。楊偉民和高曉聲分別給對方製造出了不少的麻煩倒是真的。
“他們瘋了嗎?”吳彬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著說道。
“不管他們了。”錢玉梅看了看和自己一樣無奈的嚴春娟和侯金花說道。
就這樣障礙賽跑也被取消了資格。
“我們又沒吃興奮劑……”高曉聲有些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