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感到背上一陣斯裂般的疼痛。
難道?難道舊傷複?不!本天才一定要救到這一次!這是本天才的任務! 高曉聲這時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正在這關鍵時刻一個熟悉的身影衝到了他的麵前。這是?高曉聲看不真切,但球衣上的“SKQ”的字形卻清晰可辨。
“白癡!”楊偉民這時竟然使出高曉聲最擅長的救分絕招狂奔上前狠狠將筆撥回,自己也因為強大的慣性而被重重甩在球場外。
“啊!”侯金花捂住嘴,她沒有意識到這時眼淚已經將她的臉洇濕了。
徐步優眼疾手快地接下畫筆直接投進畫桌上規定的地方。
“好!”全場喝彩聲簡直能將屋麵掀翻。
這時,比賽結束的哨聲吹響了。
最終,SKQ以六分的優勢拿下這場比賽,進軍全國四強。
“臭狐狸!竟然學本天才!”高曉聲彎下腰這樣說道。
楊偉民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椅子桌子中間站起身來,他那清秀的臉頰上被劃出一道傷痕,正在流血不止。
他滿不在乎地擦了擦血,冷冷地望著高曉聲。
“白癡。”楊偉民說道。
這時的錢超意識到了那個嫩得像中學生的楊偉民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太好了!贏了!”錢玉梅、嚴春娟等人歡呼雀躍地上前與隊員們擁抱,程新老師也笑著站起身來。
高曉聲在李湘與嚴春娟的攙扶下走下了場去,吳彬和錢玉梅關切地探視著楊偉民的傷口並迅為他包紮。
“張力!太好了!我們成功了!”徐步優高興地摟住了張力的肩膀說道。
張力看著他微微一笑,眼睛卻慢慢地閉上了。他失去了知覺。
“怎麼了?張力?!”
“張力!”
場上頓時亂成一團。
何偉、徐東等人連忙離開座位向廠裏走去。 程新老師也急切地走上前去。
錢玉梅仔細檢查之後對大家說道:“他現在腦部缺氧,是體力透支得太厲害了!這孩子太拚命了……”
“嗯。”程新老師點了點頭俯身擦拭了一下他濕透的汗跡說道:“是個拚命的好孩子啊!”
楊偉民愣愣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全然忘記自己的血已經滲透了紗布。
“偉民……”這時程新老師走到楊偉民的麵前說道:“今天你做得很好。”
楊偉民看著程新老師那慈祥的麵龐非常激動。
“大家做得都很好。”楊偉民一麵這樣說著一麵回身拿起健力寶喝了起來。
這時,SD的高曉聲的外公家裏。
“媽媽。”比賽已經結束,侯金花卻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說道:“我要去SH。”
當天晚上 何偉等人都聚集在SKQ下榻的旅館。
“怎麼樣?”他有些緊張地向錢玉梅詢問道。
“情況不妙,曉聲的背傷複發了,那樣的傷一年時間根本不可能完全痊愈。這幾天又是連續的高強度運動……”錢玉梅小聲的到說:“不過春娟現在正為他熱敷,隻是後天對抗DR學園的比賽……”
何偉擺了擺手示意錢玉梅不要再想這件事了。
“那個呢?”很明顯的,吳彬這是在問張力。
“那孩子現在還在昏迷中,春娟和步優還有老師都守著他呢!哎……身體本來比張還柔弱的樣子,又是這樣緊張的比賽……”提起張力這副模樣錢玉梅有些心疼。
“看樣子,他們倆都不能再參加比賽了吧?”何偉說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是啊……張力昏迷不醒……曉聲那樣子估計近一個星期走路都困難,更別說比賽了……”錢玉梅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這時候,在高曉聲和楊偉民的臥室裏。
“曉聲,你不要亂動,這種草藥包對你的背傷很有用的。”楊春娟輕輕說著卻掩飾不住痛惜與些許悲傷。
楊偉民坐在自己榻上一動不動地盯著高曉聲那火紅的腦袋。
“春娟你放心!本天才明天一早絕對複活!後天還要打敗DR……”高曉聲仍舊那麼自信滿滿地大聲說道。
“白癡。”楊偉民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死狐狸,你說什麼?!”高曉聲不耐煩地扭過臉來看著楊偉民包裹著紗布的臉。
“白癡。”楊偉民仍然是這句話。
“曉聲,不要動……”嚴春娟不安地看看這兩個人,扶了扶高曉聲背上的藥包說道。
“春娟,你出來一下!”錢玉梅敲著門在外麵說道。
“呃,好。”嚴春娟連忙起身不放心地看了看高曉聲和楊偉民走出門去。
屋裏隻剩下這對冤家活寶了,可是現在他們卻隻是沉默地對視。
“切!”高曉聲被楊偉民盯的發毛了扭過了頭去。
“白癡。”楊偉民這樣罵了一聲。
“臭狐狸!我又怎麼你了?”高曉聲反擊著說道。
“為什麼救位。”楊偉民說道,聲音冷冷的。
高曉聲頓時就被噎住了。
“為什麼救位?”楊偉民緊追不舍地問道。
“哼……死狐狸,你能比的上本天才麼?”高曉聲扭過臉去不再看楊偉民了。
“我說了由我救位。”楊偉民看著高曉聲說道,他的聲音有些嚴厲。
“本,本天才救也沒有問題!”高曉聲分辯著說道。
“以後的比賽怎麼辦?”楊偉民也急了,他提高聲音幾乎是在質問了。
“本天才當然會參加!然後拿最多的分!”高曉聲說道,一副死鴨子嘴硬的表情。
“以你現在的狀態,你以為自己還能繼續參加麼?”楊偉民死盯著高曉聲說道。
高曉聲看著楊偉民幾乎冒火的烏黑眼眸多少有些底氣不足了。
確實,說實話。他很清楚現在自己的後背是什麼感覺。以去年的經驗來說,別說比賽,就是走路都要拄至少一周的拐杖。
這時候,錢玉梅與嚴春娟走進屋來了。
“新來的醒了沒有?”高曉聲問道。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搖了搖頭。 楊偉民一言不發地走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