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現在可是長輩與同學們都在,你要爭口氣才行。偉民!”吳彬鼓勵著說道。
眾人不錯眼珠地瞧著表情極其僵硬的這一對。張力與徐步優等人則是滿眼的期待。楊偉民的爸爸和媽媽掩口笑盈盈地望著帥氣的兒子如何鼓著又圓又大的麵包臉。
何偉、吳彬等同學也好奇地捉模著,真不知這位冰山同學會用什麼方式來表達自己訂婚的意願?
不過最得意的還要數高曉聲了。
哈哈哈!囂張的楊偉民!臭屁的楊偉民!雖然本天才的妹妹跟了你有點委屈,不過想到以後……本天才這心裏就樂啊!哈哈哈!
高曉聲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長著狐狸耳朵與尾巴的楊偉民唯唯諾諾地稱呼自己:大哥!頓時完全忘我地手舞足蹈起來。
這時候,楊偉民的麵包臉幾乎要撐爆。侯金花拚命縮起肩膀盯著坐墊的花紋。
這,這可比搞書畫難多了!可惡!楊偉民已經開始在心裏罵大街了,可是卻毫無辦法,怪就怪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搞什麼?非把我們倆逼到這地步才開心!
但是周圍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們卻都在麵帶笑容地瞅著這一對。
“哼!”楊偉民突然冷哼一聲,犀利的眼神箭一樣向他們射去。
結果……
眾人被楊偉民連推帶搡趕到了包間外麵。
“幹什麼啊偉民!真討厭!……”錢玉梅很不滿意楊偉民這位同學的做法。
“這孩子完全是被我們慣壞了!”楊偉民的媽媽憤憤不平地對楊偉民的爸爸說道。
“死狐狸!臭偉民!你把我妹妹放出來你!”高曉聲大叫著正在暴走抓狂中。
“曉聲,你真傻!他放金花出來的話,他又何必在裏麵?”趙強等人一邊拉住他一邊勸道。
“他肯定會用各種威逼利誘金花,要不然就是赤*果地威脅要金花答應!偉民,你這變太!”高曉聲有點人來瘋,越鬧聲音越大。
“請問需要什麼服務?”飯店服務員聞聲忙跑過來詢問道。
“哈,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能不能暫時去隔壁的空房休息幾分鍾?”謝秋香無奈地笑著說道,旁邊她的老公早在高曉聲火紅的腦袋上錘了一拳。
這幾分鍾,大家過得比一年都漫長。
“聽見什麼沒?”謝秋香問壁虎樣貼在牆上的錢玉梅說道。
“沒。”錢玉梅說著失望地搖了搖頭。
“哎。”眾人紛紛歎了口氣。
突然隔壁的門“卡拉”一聲推開了,楊偉民高挑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走進大家休息的房間。
“成啦?”大家興奮地站起身來,映入眼簾的卻是楊偉民依舊鼓鼓的麵包臉。
“怎怎麼。拒絕了?”吳彬不可思議地問道。
真不愧是本天才的妹妹!還狠會折騰這狐狸的!高曉聲暗暗地歡喜。
楊偉民的大麵包臉搖了搖頭。
“那就是答應了?”楊偉民的媽媽趕上前問道。
“也沒答應。”楊偉民嘟囔著說道。
“沒拒絕?也沒答應?”頓時,大家麵麵相覷。
楊偉民張著自己那張紅腫的麵包臉轉過身重新向隔壁屋走去。
“看樣子不甘心呢。”錢玉梅說道。
“這下子可有趣啦,哈……!”高曉聲卻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當楊偉民返回屋內的時候,侯金花仍然縮在坐椅上。看到楊偉民。侯金花就將肩膀縮得更加緊了。
楊偉民一言不發地坐到了侯金花的麵前。
“喂。”楊偉民說道,他的聲音有些清冷“別像隻烏龜似的。”
被稱作烏龜的侯金花有些惱怒地瞪了楊偉民一眼。
“為什麼不說話?”楊偉民問道。
侯金花又往後縮了縮。
楊偉民那雙堅實的手緊緊地抓住侯金花的肩膀。
“說話。”楊偉民命令地說道。
“你還沒有向伯父和伯母說明吧。”侯金花終於開了口。
楊偉民不解地望著侯金花。
“雖然,現在每次去檢查都基本和健康人一樣,但我終究……這種事應該告訴你的父母的。”侯金花說著垂下頭去。
“既然沒事就不用說。”楊偉民聽了不覺在暗地裏鬆了口氣:原來她是擔心這個!真是蠢才一個!
“那怎麼行?”侯金花猛地抬起頭說道:“隱瞞這種事情不說是欺騙長輩!而且”她的聲音瞬間低了下去“而且,如果以後……”
“沒有如果。”楊偉民霸道地打斷了侯金花的話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快點答應!”
世上恐怕找不到第二個這種人了!哪有逼著人家答應的?!侯金花不知所措地看著楊偉民那張既權威又執著的臉。
“我看我還是應該先去醫院開一張證明比較好。”侯金花說道。
“經常去檢查要什麼證明?”楊偉民反駁著說道。
“但是!”侯金花焦急地爭辯著說道。
忽然,侯金花的頭被楊偉民按在了心口。
“金花”楊偉民低沉地喚著侯金花說道:“你在嫌棄自己麼?”
侯金花默默地閉上了眼睛,感到鼻子有些發酸。
“我,我害怕……”侯金花緊緊抓住楊偉民肌肉結實的上臂哽咽著說道:“雖然恢複得很好,但還是需要經常去檢查,這樣我就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似的,不告訴你的父母就不心安。可是又害怕一旦告訴了就不會被接受……”
侯金花一直都在自己默默地擔心這些麼?楊偉民的劍眉緊鎖,垂下眼簾。
侯金花那栗色的腦袋正顫抖著抵住了楊偉民的身體。
“答應我吧,金花。”楊偉民將侯金花摟在懷裏,用手掌輕輕摩挲侯金花的心髒處。
楊偉民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羊毛衫傳遞給侯金花像是安撫又像是承諾。在楊偉民麵前,侯金花永遠都不用顧慮不被接受這樣的問題。
侯金花安心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挽住楊偉民的脖子。
在SDX的高曉聲外公外婆還有媽媽萬般驚訝地接到兒子還有楊偉民的爸爸媽媽請求訂婚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