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我發生什麼意外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就當作一個老朋友最後的請求。”塔佳急促地說道。
“你看你神經過敏了吧?”侯金花微笑起來說道:“怎麼就說起意外了?真是的!”
“我是認真的。”塔佳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地說道。
侯金花聽了也不禁收起了笑容。
“如果我死了,能不能幫我將這東西還給我的父親?”塔佳神魔一般的大眼睛盯著侯金花的鵝蛋臉說道:“我父親是一個隱居在印度南部馬都拉這個地方的瑜伽修行師,別以為這和健身房的瑜伽一樣,根本不同。它是一種苦修一種宗教。”
侯金花目瞪口呆地聽著。
“我母親生下我就去世了,父親沒過多久就把我托給親戚,自己進了淨修林。你知道印度偏僻的地方這種林子很多。”塔佳喘口氣繼續說道:“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即便後來成了舞蹈家也一樣,他留給我的隻有這塊石頭。”
侯金花看著她鍍金一樣的臉龐。
“但是我卻一直相信父親他還是愛我的,雖然從來不曾看望他的女兒,也不曾對女兒說過什麼溫暖的話。但是我仍然相信他愛我比誰都愛。你說對不對?”塔佳說著突然一反往日高傲的常態,大眼睛裏全是淚花。
“是的我相信。”侯金花清晰地回答一邊抓住塔佳的手腕說道:“哪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女兒呢?”
走出塔佳的房間已經是午夜時分,由於兩個人住在一個賓館裏,所以晚些回去也沒什麼問題。
隻是她的那些保鏢此刻還在房門周圍巡邏遊走。
侯金花不經意的一瞥令她驚訝至極地停下了腳步。
“聞,聞人老師?”她輕聲叫道。
小麥色的皮膚雅致的眼鏡、健壯又美麗的身材……這不是聞人老師麼?!
“金花小姐我送你回房。”聞人老師卻沒侯金花這麼激動,職業地一笑走到侯金花的身邊。
一路上兩個人什麼都沒說,這沉默一直保持到侯金花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
“千萬不要表現出認識我的樣子,因為我在執行任務!”聞人老師調皮地一笑說道:“行啊,我的學生現在很有出息,你的事我都知道!”
“老師……”侯金花高興地望著聞人老師俊美的臉叫道。
“好了,別的都不要問了哦!等這段時間過去,有空了我們聊!快進去吧!”聞人老師輕聲說一邊將她推進房去。
雖然很蹊蹺,不過當時侯金花可沒想那麼多,更沒有料到幾天後會生的事情。
十二月十三日藝術節需要進行中途休整,沒有節目。
十三在西方是個不吉利的數,,這種觀念幾乎滲透人心。
塔佳是喜愛熱鬧的,這天她糾集了一批貴客架著私人遊艇前往離雅加達不遠的一個小島,那裏有她的別墅。
小島上的風景不比巴厘島差,處處風光*旎,完全用大理石建築的白色別墅純潔又華麗,分為一大一小兩部分。在一叢鬱鬱蔥蔥的綠色中若隱若現。
屋裏所有設施一應俱全,寬闊的餐廳裏也擺好佳肴美酒。
大家都歡笑著腳步在華貴的地板上滑過。侯金花坐在角落裏拿著一杯果子露一會望望窗外一會又看看站在香檳酒邊臉色有些疲憊的聞人老師。
“你終究是不喜歡熱鬧。”身著盛裝的塔佳走過來坐在了侯金花的身邊說道。
“沒有的事”侯金花笑著否認道:“這房子很美。周圍也一樣美,看得有些發呆而已。”
“美吧?和我們印度的泰姬陵一樣美是不是?!都那麼潔白!”塔佳哈哈大笑著說道。
怎麼聽這笑聲裏有蘊藏著些許不安。
“大家幹杯!”侯金花還沒開口,塔佳已經起身離開她笑著走到形形*色的賓客中間:“一醉方休!”
侯金花擔心地望著塔佳。
在塔佳殷勤地勸酒下,喝醉的倒是不乏其人,於是有那麼幾位就留在了別墅裏過夜。
“你也留下”塔佳對侯金花說道:“他們住在這邊,咱們去那個樓。”
侯金花偷偷看了看聞人,對方暗地裏揉了揉有些黑眼圈的眼眶向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那就打擾了。”侯金花說道。
“哈哈,說什麼客氣話。別人我才不會留他們住到那個樓上的。走吧!”塔佳笑著推了推侯金花的肩膀。
原來麵積小一些的那座樓裝潢更為華麗,完全能稱得上富麗堂皇。
連樓梯扶手都是鑲嵌珠貝寶石之類,走廊裏一幅接著一幅掛著名畫。
侯金花望著四周金碧輝煌,令她有些窒息: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能夠舒適放鬆的住處。
“你的房間在我臥室的旁邊,裏麵有獨立浴室和衛生間”塔佳一邊說一邊模
了模額頭:“親愛的,我看我八成喝多了頭疼,你也早點休息吧!”說罷她向四周的保鏢與服務生揮了揮手徑自推開花紋繁複的房門。
“這裏需要特別保護,那麼你們照老樣子負責看護塔佳小姐金花小姐,這裏由我來保護。”聞人老師這樣說道。
“OK!”其他人點頭開始各司其職。
塔佳的臥室是特製的,旁邊有一個隱蔽的門能夠勘查臥室及外麵的一切情況。保鏢們就在這間小房裏觀察動向。
侯金花的臥室是普通的一間,她狡黠地笑了笑對聞人老師說道:“很害怕啊!在這小島上……請你進來可好?”
“恭敬不如從命了。”聞人老師也露出同樣狡黠的微笑。
雖然都很疲倦,久別重逢的師生兩個卻感到毫無睡意,麵對麵坐在貝殼型的睡榻上,有說不完的話題。
問個不停的是聞人老師。
“回去就要結婚啦?”她笑眯眯的問道:“新郎可是偉民?”
“瞧你問的。”侯金花說著鼓起了麵包臉。
“開個玩笑!說起來我都二十六七歲了,卻連個男朋友都還沒有看到,你結婚還真有點嫉妒!”聞人老師說著哈哈一笑。
“我看是你眼光太高吧?”侯金花說著擺了擺手。
屋外甜蜜的花香隨著月光傾瀉進來,兩個人都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