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大但裝修卻很有得看!我和何偉都喜歡北歐風格。”何偉太太謝秋香明豔地笑著擠了擠眼睛說道:“等到你們兩個需要的時候,我可以做裝修參謀!”
“猩猩大嫂的眼光……該不會到處都是香蕉吧?”高曉聲小聲地嘟囔著說道。
“好啊好啊!”已經在國家書畫隊實習的嚴春娟興高采烈地與嫂子談論著裝修、家具的事情。
楊煒換好了衣服就拿出手機。剛剛結束排練的侯金花用毛巾小心地擦了擦額角的細密汗珠一邊從包裏掏出電話。
打來的是楊偉民。
“你好。”周圍都是人,侯金花不便表示過多的感情。
“金花。”楊偉民的聲音清冷卻熟悉“你在哪。”
“SEXD劇院剛排練完。”侯金花眺望窗外說道:不知何時開始天空中飄著輕軟的雪花了。
“不許動。”聽聲音楊偉民似乎在開車門“我現在去接你。”
“喂,什麼叫做不許動?”侯金花少許不滿地問道。
“不許動就是不許動。”楊偉民再次強調動了車子。
掛上電話,侯金花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了趙倩媛。
一個小時後,楊偉民已經開著何偉的越野車來到SEXD劇院的大門口。
“偉民,你總那麼突然。”雖然車子又快又穩,但是侯金花的語調卻有些波浪:“一點都不許人家分辯。”
有什麼分辯的?楊偉民鼓起了麵包臉: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麼?
自打他回來,兩個人隻不過在一起吃了幾頓飯而已,每次相聚的時間連兩個小時都沒有……侯金花抿了抿嘴,扭頭望著楊偉民的側臉。
依然是那俊美又富有男子氣的輪廓,劍眉星目與高挺的鼻梁越來越散出堅毅的氣質。
侯金花的眼神停留在了楊偉民的劉海上。
“金花。”楊偉民的麵包臉依然很鼓,但語氣相比之下卻很溫順:“是不是有些長了?”楊偉民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摸了摸烏黑的劉海。
“豈止有些長?”侯金花笑著伸手摸了摸楊偉民那微微散在後頸的頭發說道:“很久沒有剪了?”
“嗯。”楊偉民點了點頭。
侯金花那溫暖的手指輕柔地撫上了楊衛民微涼的後頸,這種暖意使楊衛民有些沉醉。
何偉家以米色為基調家具幹練又整潔,有種精致中透出的厚重的感覺。雖然是公寓但房子麵積卻不小,即便容納三個190以上的大個子也不覺得狹窄。
何偉太太謝秋香依然是學生會長的作派,將高曉聲與楊偉民安頓在客廳裏,又將嚴春娟與侯金花指使得在廚房裏團團亂轉。
“本天才要吃濃汁牛肉!哈哈!大猩猩,你該不會妻管嚴吧?”高曉聲一邊大聲要求一邊促狹地問倒。
“混蛋!”何偉仍然教訓高曉聲不留情麵。
“白癡。”看著高曉聲腦袋上腫起的大包,楊偉民無奈地歎了口氣。
“有這樣對待自己妹夫的麼?”高曉聲委屈地哭了……
“哈!高曉聲!你要是這麼說是不是也應該對楊偉民好一些?他可是你未來的妹夫!”謝秋香聽到這話連忙從廚房裏走出來問道。
“本天才怎麼會對一隻狐狸友好?”高曉聲完全是個嚴人寬己的家夥。
“壓根無視你的存在。”楊偉民不理高曉聲。
吃飯時,侯金花透過熱氣望著對麵楊偉民飄逸又過於長的劉海。不說別的頭發,挨眼睛那麼近也很難受吧?真是還是那麼不會照顧自己。侯金花暗地裏想道。
飯後侯金花向何偉太太謝秋香借來剪刀引著楊偉民來到淺藍色裝修的浴室了。
外麵的何偉夫婦與高曉聲、嚴春娟在客廳裏隨便地聊著。
曾幾何時楊偉民額前的劉海變成了隻可以讓侯金花碰的東西,愈發連理發店也不去了,幾乎每次相聚為楊偉民剪劉海就成了侯金花的保留曲目。
“我都可以開個理發店專門給人修理劉海了。”侯金花常常開這樣的玩笑,不過她也為楊偉民修剪腦後的頭發。
楊偉民的頭發質感出奇的好,令侯金花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這一次也不例外,侯金花微微地俯下身子小心地在他額前耕耘著。
但是當茶金色的眼眸與烏黑的眼珠對視的時候,侯金花在那雙星星般俊朗的眼眸中讀出了深深蘊藏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