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
躺在地上的男孩像是被痛醒過來。
他有著一頭蒼勁的黑色短發,上身穿著帶有海鷗圖案的藍白短襯,下身為一條童版的過膝牛仔褲,腳上掛著一雙橡膠質地的人字拖。
路飛吃痛地捂著後腦勺,勉強用手支撐起年僅七歲的幼身體。
“這裏是哪?”
路飛睜大眼睛,迷惑地環顧四周,入目的隻有一片無止境的黑暗。
地板平整光滑的如同一麵鏡子,四周的地域不斷往外延伸,卻又連穹頂都塗鴉著暗黑色調。
有點像一個無限放大的黑匣子,他的聲音在這裏麵不斷回蕩:
“這裏是哪……是哪……哪……”
“等等,嘶,好痛!!”路飛猛一屁股坐回到了地上,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後腦勺,痛楚如同潮水不斷襲來,宛如一柄錘子不斷重擊後腦。
在承受著腦袋即將裂開的劇痛下,他終於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今是他的七歲生日!
作為風車村長期留守兒童的路飛早就習慣一個人過了,並不奢望那個記憶中基本不存在的父親,以及長年累月外海跑的海軍爺爺回來陪他過生日。
其實,他對生日的概念了解的也不深。
所以今也沒什麼特別的。
路飛一個人早早來到了瑪琪諾經營的酒吧,剛好碰上駐紮在風車村的紅發海賊團,他們正在酒吧內舉辦豐盛的酒肉宴會,路飛也就自然而然加入到喝酒……嗯,喝鮮橙果汁的行列。
“我想起來了。在宴會中途,有買酒的山賊來到酒吧鬧事。”
路飛一邊忍住後腦的痛疼,一邊拚命追溯回想,記憶中還保留著他當時憤怒、埋怨的種種情緒。
憤怒,是因為那些山賊們過於囂張跋扈,還把酒吧店裏的酒給打碎了。
埋怨,是因為明明作為海賊的香克斯,竟然容忍了山賊首領的挑釁,也不還手,像個懦夫一樣狼狽的坐在地上。
那麼,後來呢?
路飛記得自己當時非常生氣,一氣之下,把紅發海賊團放在吧台上的一顆紫色果實給吃了。
結果剛咬上一口還未吞下,自己不心從站著的吧台高凳上摔了下來。
後腦勺處傳來的痛楚,昏迷前保留的記憶,統統到此迎來了結束。
路飛緩緩鬆下口氣,沒心沒肺的從地上蹦起,更加詫異的嘀咕道:“對了,我不心摔倒了,然後昏迷了過去。可我不是應該在酒吧裏麼?這裏又是哪?”
“瑪琪諾和香克斯他們呢?”
這次仿佛順應著他的回應,一行白色的熒光字體,出現在了黑暗空間的上空。
路飛眨眨眼睛,還好瑪琪諾教過自己一些日語,他勉強認了出來:“這裏是……六道……空間?”
風車村有這個地方麼?
路飛見沒有其他人在,也不害怕,隻是大聲詢問:“我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裏?”
懸浮著的熒光字體開始變換:
“你必須通過第一層考驗,得到六道之一的能力,才能正式解鎖六道空間,靈魂和意識自由進出這裏。”
努力辨認完這行字體訊息,路飛似懂非懂,雙手牢牢地抱著腦袋,喃喃自語:“我不會在做夢吧?平時不都是夢到吃的麼,這次怎麼夢到這麼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