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英國的機場,夏星橙望著自己手裏那兩張回國的機票,思緒飄散著久久不能凝神。
她已經在這個國家待了整整五年,跟家裏甚至沒有一通的電話聯係。
父親就像當她是死了一樣,從未管過她的死活,若不是這次夏星言同許浩訂婚,他或許根本就想不起她這個女兒。
對於那片闊別多日的土地,夏星橙的心裏沒有一點的眷戀,她所有的感情都在那個被驅逐的夜晚全部抹滅殆盡。
她不願意回來也不願意見到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卻又抵不過父親在電話那邊的威脅。
一旦不聽從對方的命令,他就隨時可能對自己年邁的外婆動手。
外婆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她本想著將對方接到國外安度晚年,但又拗不過老太太想要守著逝去老伴和女兒的心意,隻能無奈得依順著對方。
如果不是因為外婆,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要回來。她丟不下這個老人,也扔不下這片情誼。
“媽咪,媽咪。”
她正恍惚得沉浸在過往之中,突然聽到身旁傳來一個軟糯乖巧的聲音。
低頭一看,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正輕輕拽著她的衣角,一本正經得提醒她道:“不要發呆了,飛機都快要起飛了。”
夏星橙這才緩過神來,眼裏的怒意也慢慢得柔和了下來,笑著伸手將小孩一把抱起:“好,那我們去登機口吧。”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貴賓通道裏,一個西裝革履身形高大的男人,正麵色冷然得大步朝登機口跨去,身後還跟著兩名魁梧的保鏢。
夏星橙買得是頭等艙的票,這幾年在異國的漂泊讓她吃盡了苦頭,也染上了不少的毛病。
她總是失眠還經常頭疼,最是害怕吵鬧,一上飛機便蓋好了毯子閉眼假寐,隻是睡前特意叮囑了一句小寶,讓他乖乖得千萬不要亂跑。
小寶是男孩的小名,就像他對夏星橙存在的意義一樣,是她最珍貴最心疼的寶貝。
小家夥很是聽話,乖巧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玩著媽咪給他買得玩具。他玩一下看一
眼躺在旁側的夏星橙,很快便注意到她的神色似乎並不怎麼好看。
“媽咪。”他扒著椅子望著眉頭緊蹙的夏星橙,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夏星橙喉嚨發癢克製不住得咳嗽了兩聲,聲音裏透著點虛弱:“我沒事......”
她說完這話,似乎自己也覺得沒什麼說服力,側頭望向小孩勉強露出一個笑來:“我好
像有點口渴。”
不等她再說什麼,小寶已經轉身顛顛得去給她倒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