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五年未在這個圈子裏麵拋頭露麵過,可是再次出現她的光彩卻還是依舊如一,不管是容顏還是那股高貴的氣息,都完美得匹配了她當年被稱作第一名媛的名號。
隻是如今的她看起來似乎穩重成熟了不少,稍稍得收斂起了那絲乖張,顯現出更加別致獨特的氣質來。
“你看看,我就說夏家大小姐不是尋常人能夠比的,光是那個氣質就足夠讓人羨慕了。”
方才還說覺得夏星言不輸於她的賓客,隨即有些慚愧得低下了頭。
夏父的臉色已經徹底得冷了,他兩步跨到了夏星橙的跟前,壓低著聲音,竭力想要控製
自己忍不住拔高的音量:“你怎麼回事,我不是說過不允許你把孩子給帶來嗎?!”
他覺得對方就是成心跟自己作對,非要在夏星言的訂婚宴上搞出一點新聞來,攪得他們不得安寧。
他揚手指向了門外,神色怒然得不留半點情麵,“馬上找人把他給我送走,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夏父對小寶避之不及的態度就像是一根針似的,刺得夏星橙心裏泛疼。
“既然這樣……”她抱著孩子冷冷得回視了過去,後背挺得筆直:“你又何必大老遠得叫我回來惹你不痛快,你放心,我現在馬上就帶著小寶離開。”
見她要走,夏星言頓時便急了,趕忙擠出笑來連聲勸她:“姐姐你別走,爸爸他就是一時的衝動,這五年來他其實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她一手挽著夏父一手挽著未婚夫許浩,偏著頭對著夏星橙勾唇一笑:“你也別置氣了,今天是我跟許浩的訂婚宴,我是真得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祝福。”
夏星橙望著她這副模樣,心裏忍不住得隻剩下譏笑。
這種無聲的炫耀可比她嘴上說著的冠冕堂皇的話,厲害了許多。
她不就是想要炫耀她過得有多麼得好,證明她已經替代了自己在夏家的位置。
夏星橙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轉頭望向了旁邊還生著悶氣的父親:“怎麼,你還要我留下嗎?”
夏父瞧著她隻覺得滿眼都是晦氣,不耐煩地揮手揚了揚,惡聲惡氣得嚷嚷道:“去邊上待著,不要在我們跟前晃。”
她沒心思跟對方爭執,牽著小寶的手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大廳裏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然而夏星橙看著這觥籌交錯的一幕卻隻剩下疲憊。
五年前她被那樣殘忍無情得流放到了國外,五年之後卻又不得不以這樣的身份,來參加許浩和夏星言的訂婚宴。
夏父心裏到底在琢磨些什麼,她不得而知。
她越想越覺得頭疼,舊疾複發又加上剛回來兩天還有些的水土不服。兩個症狀夾雜著湧了上來,痛得她撐不住得扶住了額頭。
“媽咪。”小寶很快看出了她的不適,扒著椅子的扶手小心翼翼得問道,“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不等夏星橙吩咐就小跑著拉住了一個服務員,奶聲奶氣得向她討一杯溫水。
服務員瞧著這個聽話懂事的小家夥,隻覺得當真可愛得不行,隨即便答應著很快端回了杯水來。
夏星橙小半杯溫水下了肚,心裏也稍稍舒坦了些許。
她正揉著太陽穴好不容易緩了一緩,抬眼就看見夏父帶著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