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星橙再次醒來,眼前已經不是夏星言和許浩的訂婚宴,觸目之及都是雪白,她不知什麼時候被送來了醫院。
她這時候還頭痛欲裂得厲害,仿佛有人在拿釘錘一下一下得敲擊著她的腦袋。
“小寶……”
她有些虛弱得開口喊道,卻不想一說話聲音便幹澀得微微沙啞,立即劇烈得咳嗽了起來。
夏父就站在病床的邊上,見她醒來卻沒有絲毫要噓寒問暖的意思,劈頭就問道:“我問你,你跟盛夜霆是什麼關係?”
事到如今除去厭惡,夏星橙的心裏再沒有了別的感情。
她仿佛都能聞到對方身上利益熏心產生的那股惡臭,熏得她的頭痛也跟著加劇了幾分。
她沒心情去理會父親的質問,強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竭力拔高聲音得喊道:“小寶,快點過來。”
“不要喊了,他不在這裏。”夏父蹙著眉頭滿臉得不耐煩,“我讓星言帶他出去吃東西了,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你跟盛夜霆到底是什麼關係?”
夏星橙才不肯相信對方會有這般的好心,更不敢去想小寶待在夏星言的身邊會受到怎樣的苛待。
“跟你有什麼關係。”她頓時沉下了臉來,冷聲冷語得怒視道,“我覺得我把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好啊,井水不犯河水。”夏父冷笑著點頭示意道,“那你走吧,一個人滾得越遠越好。”
夏星橙抬手將身上的被子一把掀開,勉強支撐著身體站起了身來:“要走我也要帶著小寶一起走,你放心,我不會麻煩你一分一厘。”
“小寶是夏家的孩子,自然也要留在夏家撫養,難道要交給你這樣作踐自己的人來教養他嗎?”
夏父的話一字一句仿佛針戳,刺得她痛得甚至叫不出聲來。
當初看見小寶的時候對方明明一口一個野種,喊得比誰都順當,如今知道孩子的父親或許就是那位家世顯赫的盛總時,便立即換了副嘴臉。
“你想怎麼說都隨你。”夏星橙攥緊了雙手,聲音愈加得拔高,“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小寶!”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她身邊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沒有人關心她也沒有人在意她到底生活得好不好。
在國外五年的煎熬讓她成長了許多,同時也醒悟了不少。
這段最痛苦最刻骨銘心的日子裏,是小寶陪伴在她的身旁,陪她度過春夏秋冬,陪她熬過高燒的夜晚。
小寶對她而言的重要意義,絕非是父親他們所能理解的。
“還給你也可以。”夏父抬眼打量著她的神色,不緊不慢得回答道,“隻是聽說盛氏最近有個叫雷鳴的項目正在找合作的對象,要是能說服盛總跟夏氏合作,孩子我自然就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