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然神色一頓,看了眼白一淼,起身。
“你說什麼?確定嗎?”
“確定,在法國南部,有人在尼斯的大提琴演奏會上看見了宋木之小姐,那邊已經派人找到了她的住處。”
白一淼平躺著喘氣,聽他毫不避諱的講電話。
然後,她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吩咐備機,通知吳群跟我過去。”
“好。”
席瑾然掛斷電話,回頭看向白一淼。
他欲言又止,從來決斷的他此時竟有些不忍。
最終什麼也沒說,開門離去。
許久後,白一淼緩緩掀開眼瞼。
新婚之夜,丈夫便離家出走。
放眼整個娛樂圈,估計也就她獨一份了。
不過少了一人,睡眠質量卻提高了不少。
藝人因為工作原因,倒時差是常事,作息相對比較混亂,白一淼已經很久沒有睡到自然醒了。
一覺醒來時,已經9點。
早聞豪門講究多,進門第一天就起這麼晚,怕是會被說教。
她匆匆洗漱完後走下樓,果不其然,兩位老人已經端坐在大廳。
席遠戴著眼鏡,手持報紙在閱覽,席母則靠在沙發上,敷著麵膜閉目養神,旁邊有傭人進進出出,看見她微笑打招呼,“少奶奶好。”
白一淼被叫的渾身不自在,什麼年代了還少奶奶?
席遠聽到聲音後,看過來,朝她身後望了望,“瑾然怎麼沒一起下來?還沒醒?”
“不是,他昨晚有事出去了。”
後半句她咬咬唇,留著沒說。
一夜未歸。
席遠皺起眉頭,“公司有什麼事這麼重要?”
上一代人的觀念到底傳統,自覺洞房花燭夜留新娘獨守空房,是萬萬不對的。
席母揭掉麵膜,伸手在臉上按摩著精華,開口道,“淼淼,你別怪媽媽多嘴,你呢,在是席家名正言順的少夫人,要守好做妻子的本份和責任,阿然有時候不懂事,就得你多擔當點。”
“他這早出晚歸的,多傷身體,你不能由著他啊,對不對?”
白一淼有些無語。
席瑾然他是個活生生的人,豈是她說看就能看得住的?
不過她還是聽話的應道,“我知道了,媽媽。”
席母滿意的點點頭。
裴姨笑著走過來,“老爺,可以開飯了。”
“好。”他合上報紙。
準備拉著席母起身時,她又道,“對了淼淼,以後呀,盡量8點起來,你爸爸胃不好,咱們也不能總等你起來才開飯不是?”
白一淼一口氣憋在喉嚨處,不上不下,悶的火大。
她今天算是見識了傳說中的婆婆下馬威!
看來她之前在醫院的直覺沒錯,席母確實不喜歡她。
“好了,小白才進門,這麼多規矩當心嚇著她。”席遠在邊上打圓場。
“是是是,你們都會做人,這惡人可不得我當?”
她說罷,扭著腰向餐廳走去。
席遠看向白一淼,聳肩,笑得無奈。
白一淼拿過手杖遞給他,悄聲道,“媽媽挺可愛的。”
“哈哈,跟年輕時一個樣兒。”席遠笑中帶著寵溺。
白一淼雖然不怎麼喜歡這婆婆,但不得不承認,她拿捏人的本事確實有一套,不然威震四海的席遠也不能對她如此服帖。
早餐後,白一淼接到李妍通知,趕回J.R。
今天她們需要練習一個新舞,編舞是白一淼,指導老師跟著規範了一些動作,接下來就靠她們自由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