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技是誰教的?”席遠問白一淼。
“沒有特意學過,我爸爸喜歡象棋,以前陪他下,便學了點皮毛。”
“說起來咱跟親家還未正式見過麵,改天見到了,定要切磋一下。”
席母喝口茶,笑了笑,沒有反駁也未接話。
白一淼知道她還在未之前的事生氣,便隻笑笑,默默將棋子收進棋盒。
“聽說親家前些日子身體抱恙,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你爸爸還年輕,不像我已經快活到歲數咯,這說不定哪天就走了。”
席母臉色噌地就拉了下來,嬌嗔的瞪他,“不許你胡說。”
“就是呀伯父,您身體還硬朗的很呢。”宋木之忙順著她的話寬慰著。
席瑾然又好言哄了一陣,席母才慢慢緩和。
兩人的年齡差一直是她心裏的痛,如今席遠身體狀況逐日削弱,她真怕......
“好了,你扶我上樓休息。”席遠笑著拍拍夫人的手。
客廳隻剩下他們三人,氣氛有些微妙。
“然哥哥,我今晚想回家住,你能送我回去嗎?”宋木之情緒低落,不似方才明豔活潑。
“好。”他說著看向白一淼,淡淡道,“等我回來。”
“嗯。”
宋家離席家距離不遠,就二十分鍾的車程,很快便到了。
宋母笑吟吟的站在門外,“瑾然來了?”
“嗯,小之說晚上想回來住。”
宋母嘴角抽動,看了坐在副駕上垂著頭的宋木之一眼,“真是麻煩你了。”
“應該的阿姨。”
席瑾然將宋木之抱回房間,輕輕放在床上,又仔細檢查了石膏,唯恐哪裏鬆動。
“為什麼想回來?腿上有傷就不要亂折騰,耽誤了治療怎麼辦?”
“你是擔心我的病情?還是怕你老婆誤會?”
“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宋木之抬頭看他,眼裏蓄著淚水。
席瑾然當下心就軟了,拿了椅子坐在她對麵,刮了下她的鼻子,語氣溫柔,“怎麼還哭了?”
他這一問,宋木之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劈裏啪啦落下來。
“到底怎麼了?從哪裏受了委屈?哥哥帶你討回來?”
宋木之隻搖著頭,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才啞著嗓子問,“你還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話嗎?”
“你說非我不娶,可是你最後還是娶了別人。”
席瑾然臉上的溫柔之色,霎時撤掉了幾分。
宋木之看得真真切切,她咬咬唇,出口帶著些嘲諷。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三年前我離開的真相嗎?”
她說著打開手機,不斷翻動著,然後舉到他麵前。
“看見了嗎?就是這個女人親口告訴我,說你們要訂婚了,讓我退出。”
“梓童?怎麼會?”
席瑾然看著日期,確實是3年前,宋木之離開的前1周。
“所以你就不告而別?”
“那我能怎麼辦?難道要我當麵跟你對質?......我做不到。”
她說著眼睛又紅了。
“我以為你會來找我說清楚,可是沒有,我等了三年都沒有等到。”
宋木之哭得鼻眼通紅,席瑾然心疼的緊,將她攬入懷中,“對不起。”
“我跟梓童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哥哥是我的朋友,拖我照顧她,沒想到她能做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