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群趕到弄堂這邊,看到李妍邊上的人,臉色黑了下來。
他走過來拉著李妍,“你跟我過去對下嘉賓名單。”
“那不是早都對好了嗎?
“還有幾個不確定能不能來。”
“白小姐,有人送來了一捧花。”一位快遞小哥敲門。
白一淼簽收後,看到卡片上麵的小纂體,“節哀。”
“誰送的?”有人路過問。
白一淼沒說話,隻是將花隨意擺放在一邊。
與此同時。
離白家500米的地方,停了一輛車,夾在眾多車輛裏,無人起疑。
“圓圓姐,咱們都來了,為什麼不進去?”青青問。
“進去?你不怕被轟出來?”
“那你為什麼還送花?”
成方圓想起,那年才出道時,參加完一個節目,她和白一淼饑腸轆轆,後來被她帶回白家。
白母端著香噴噴的菜誇讚,“方圓這小纂寫的真好看,淼淼除了跳舞什麼都不行。”
可是後來,白母眼裏什麼都不行的白一淼,一次次將她比了一去。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明明沒她用功的人,卻總是能得到老天垂憐。
這時,裏麵響起哀樂聲。
是追悼會正式開始了。
成方圓抬頭,雙手合十,在心裏默念“伯父伯母,對不起,一路走好。”
鬆山醫院——
白尋這幾天的情緒一直不穩定。
白一淼寸步不離的陪著他。
今天他畫完一幅畫,突然在上麵開始亂凃,然後是嘶吼,護士趕來打了鎮定劑才安靜下來。
白尋睡在那兒,就像一直沒長大一樣。
醫生的話還在白一淼耳邊回蕩。
‘你弟弟急需出國治療,再這樣反複下去,病情會被耽誤的。’
白一淼出來病房,走在醫院的青石板上。
突然前麵的路被人擋住,她抬頭,是許久不見的呂彬炫。
《廢妃傳奇》殺青後,他馬不停蹄的又接了一個偵探劇,進組後電子設備被統一管理。
還是聽助理說了白一淼父母的事,原本想著打電話,但想著安慰他的人不會少他一個,說了反而讓她難受。
這麼一拖,就到了這個時候。
“怎麼了,愁眉苦臉愁的?”
白一淼歎口氣,“我應該沒跟你說過吧,我弟弟是自閉症。”
呂彬炫暗訝,問,“他病情怎麼樣?”
“以前還保持的不錯,但最近因為我父母的事又加重了,今天跟醫生聊,最好的辦法是出國治療,接受最權威的心理輔導。”
“其實以前就想過,但那時他還小,擔心陌生的環境刺激到他,就一直拖到今天。”
呂彬炫點點頭,他之前做過相關的公益,都是關注過。
“那你是愁什麼?”
“我……”
“是不是因為席瑾然?”
“跟他有什麼關係。”
“真沒關係?”
白一淼眼睛飄忽不定。
呂彬炫笑了起來,“你就是這樣,真有事的的時候反而雲淡風輕的。”
“其實,你倆一路走來,大家都看在眼裏,有時候你心裏的擔憂就是你們中間存在的問題,它是無論你經過多久都無法跨越的。”
白一淼盯著湖麵,不得不承認呂彬炫說的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