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聲音漸漸模糊，身後，席瑾然久久站在那兒。
未動。
他眼底像打了層霜降，讓人隻看一眼，就覺得冰冷。
......
廚房裏。
煮著粥的砂鍋“嘟嘟”直響...
紀凡站在一邊，手持湯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白一淼敷著麵膜走進來，拍拍他的肩，“嗨，想什麼呢？”
“啊？”紀凡打了個激靈。
白一淼指指灶台，“這想了好一會兒了，你沒聽見。”
“哦，”紀凡趕緊按了開關，“剛剛在想事情給忘了。”
他整個人看著有些懵，不似平日裏那般冷靜自持。
“哎，你幹嘛呢？”白一淼急忙打開紀凡想去碰鍋的手，“當心燙。”
她歎口氣，將他推到一旁，囑咐，“乖乖站著別動啊。”
然後，從櫥櫃裏取出手套，將鍋端下來，可憐裏麵已經快熬幹了。
紀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怕你聚會沒吃飽，想著燉點湯，還......”
“這不是還有呢嘛。”白一淼將麵膜揭下，擦擦手，拿了兩個碗過來。
“你看，剛好夠。”她盛著湯的空閑看著他，目光狡黠。
兩人對坐著喝湯，不時傳來白尋看動畫片的聲音，氣氛安靜閑適。
白一淼抬頭，看著對麵垂眸清俊的紀凡，感到無比心安。
不如，就......
恰好，紀凡抬頭朝她看來。
兩人目光相撞，白一淼稍稍失神，她好像從紀凡眼裏看到一絲失落。
“白一淼。”他溫柔的開口。
這是第一次，紀凡喚她的全名。
在美國時，他會叫她小白、淼淼，後來回國，為了配合她，會叫水水。
他表情鄭重而認真，白一淼也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
她笑了起來，試圖調解氣氛，“怎麼了？”
“你是不是心裏還有他？”
白一淼笑容僵在嘴角，“怎、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其實從你回國後，我就發現了，你有時會對著一個地方，一呆就是半刻，起初我以為你隻是剛回來不適應節奏，但後來感覺，好像隻要跟席瑾然有關，你就自方寸大亂，也許你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可......淼淼，你騙不了我。”
白一淼眼前慢慢紅了起來，她心裏有些氣或者恨自己。
她挫敗地捂著眼睛，自嘲的搖搖頭，“紀凡，你有時真挺討厭的。”
她擦擦眼角，“5年了，我以為早已經百毒不侵，可是一看到他，我就會不後自主的想到以前的事。”
紀凡起身，走到白一淼跟前，攬著她的腰，慢慢安撫著。
“沒關係，咱們慢慢來，5年不行就10年，總會好起來的，你這種反應在心理學上屬於過激性後遺症，有我在呢，別怕。”
紀凡總是能輕輕鬆鬆一兩句話，就讓白一淼心安定下來。
“淼淼，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紀凡突然問。
“什麼？”
“做我女朋友。”
白一淼倏的抬起頭，“你、你是認真的？”
“當然。”
“可我......”
紀凡對她的感情，她自然能感覺到，但，這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一點也不快，我可是等了5年，從美國追到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