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隻不過是個警告,所有人,嚴禁私鬥!”陳天河不溫不火的開口,嗓音如同千載不動的頑石,生硬而堅決。
話音落地,陳天河身影一動,再次出現在高台之上的紀念碑下,他看了眼在紀念碑旁擺設的計時器,此時已經到了12點,也正是昨天教導主任所宣布的複選考核時間了。
“所有無關人員,盡皆退場!”
陳天河毫不客氣的驅逐人群,伴隨著他的命令,那些獸車旁的校衛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挺直了身子,仿佛隻要哪個人不聽命令,依舊逗留原地的話,就會被這些如狼似虎的校衛亂刀分屍。
迫於壓力,那些圍觀著的學生父母開始了疏散,但是大多人依舊沒有完全離去,隻是退出了勇武廣場,站到遠處向這裏張望。
趁著人群疏散的時刻,周世卿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他橫了江北等人一眼,陰沉的臉龐似乎可以擠出水來,“你給老子等著!!!”
江北甩了甩傷勢基本痊愈手腕,也一字一頓的冰冷答複,“奉陪到底!”
“你們都是通過初選的人吧?”眼看閑雜人等已經遠離,陳天河將目光看向了廣場中依舊還站著的一百多名學生。
“是的,大人。”
回話的是一名錦衣少年,手持翠竹折扇,正是曾與江北發生過口角的魏承風。
此時的魏承風也收斂了一直以來的傲然,相反的,他竟然多出了幾分謙卑和敬仰,他接著開口,語氣中滿是推崇,“學生魏承風,是咱們A市魏家的子弟,我很早就聽說過大人的赫赫聲名,尤其是三年前的宿青山蠻人礦坑一戰,大人和……”
“夠了。”陳天河淡漠開口,他打斷了魏承風的話,“所有通過初選的,上車。”
誰也不曾注意到,在陳天河的眼神中,那抹隱藏的極好的哀傷。
山峰蒼翠,古木林立。
江北端坐在獸車之上,放眼望去,四周全是樹木,其茂密程度,簡直難以比喻。
在江北的身旁,李安達呲牙咧嘴的就坐在那裏,由於屁股下麵隻是簡陋的鐵皮座椅,所以伴隨著路徑的顛簸,所產生的痛苦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承受的。
江北也夠嗆,但他的注意力卻被獸車的車輪給吸引住了,本來笨重的金屬軲轆並沒有江北想象中的難以行進,相反的,隨著車輪的轉動,那車輪上的淡青色符紋不斷閃爍,就如同在呼吸一樣。
與之同步的,是飄逸出的淡淡流光,那些流光不斷的釋放進周圍的空氣中,而隨著流光的釋放,車輪似乎懸浮起來了一樣,一些坎坷的道路環境根本無法對輕盈的獸車造成影響。
江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恐怕這也是為什麼,即便車速這麼快,而且缺乏減震係統,但是獸車依舊沒有太過顛簸的原因吧。
想起車速,江北才將動容的目光投向了獸車之前的鐵甲犀牛,那些身披鐵甲的犀牛雖然身軀雄壯,但是奔跑起來卻像一團狂風。
江北雖然不清楚現在的速度到底是多麼精確的時速,但是也至少不比現有的輕型卡車跑得慢了,而且和汽車比起來,這些被人工調製的凶獸更加適合爬山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