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為之勃然色變的時候,江北的黑色瞳孔卻微微一眯,他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一般。
“想必,來者才是真正的摩雲嶺二當家的,大名鼎鼎的赤麵鬼彭如海吧。”
“阿彌陀佛。”
從傳送陣中,一名中年僧人緩緩踱了出來,他麵目和善,口念佛號,一身杏黃色僧衣外麵披著一層蠶絲勾勒出的赤金袈裟,肩膀寬闊,身材高大,左手握著一串念珠,虔誠的撥弄著。
“阿彌陀佛,”那中年僧人念了句佛號,給江北微微施了一禮,“小施主年紀輕輕便有這般本領,倘若不遇意外,日後成就定然非凡啊。”
江北嗬嗬一笑,拱手還了一禮,“在下承蒙彭如海大師謬讚。”
雙眉一聳,中年僧人搖了搖頭,“小施主因何就認定貧僧就是彭如海呢?”
“摩雲嶺二頭領的赤麵鬼,如果隻有這點本事的話,想必早就死了一萬次了吧,大師何必遮掩,咱都是明白人,不如說些明白話。”
江北擺了擺手,顯然在心中已經認定了中年僧人的身份。
中年僧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小施主心智聰慧,貧僧也就不繞彎子了,先前那位被小施主狠辣擊殺的胖大和尚,確實並非赤麵鬼,他乃是貧僧的師弟,法號戒緣,不過貧僧也不是彭如海,彭如海在出寺之前,法號戒嗔,而貧僧與戒緣都是他的同門師弟,貧僧法號戒癡。”
王刻冷哼一聲,聲色俱厲的高聲呼喝,“好個賊禿,難道佛門中人全是匪徒?!”
戒癡含笑出聲,“這位施主此言差矣,我佛以普渡眾生為己任,如今朝廷無德,民不聊生,昏君貪官,縱橫朝野,唯有揭竿而起,打碎這個醜惡的舊世界,渡化眾生,方能讓天下重現光明,人人安居樂業......”
戒癡的高談闊論還沒有結束,江北就挖了挖耳朵,打斷了他,“喂喂喂,你叫戒癡是吧,我就想知道一點,你們為什麼盯上了我們?”
並沒有因為被人突兀打斷自己的話語而出現任何的負麵情緒,戒癡依舊笑吟吟的雙掌合十,“其實,小施主隻要將你手中的脈武石贈予貧僧,摩雲嶺便不會再與小施主為難。”
“什麼脈武石不脈武石的,我從未聽說過,更不要說什麼擁有了。”江北眉頭一皺,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被人死死的算計住了。
戒癡輕笑著搖頭,“小施主不願割愛,將至寶贈予貧僧,貧僧理解,但是貧僧這次,不遠三千裏風雨兼程而來,可是非要得到那脈武石不可的啊。”
江北冷笑一聲,“你就真的認定了那所謂的脈武石在我的手中?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把這麼草蛋的消息告訴給你的,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小心被人算計,稀裏糊塗的就給人家當刀使了。”
戒癡麵色一凝,他沉吟了片刻,“小施主何必裝糊塗,脈武石最大的效用,就是讓人能夠開辟武脈,可以修煉真氣,成為一名武者,小施主旁邊站著的這位王刻小施主,被譽為玄廟鎮百年來的第一天才,因天生武脈而聲名遐邇,想來,必然就是那脈武石的神奇效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