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我腿傷可以恢複,企圖讓我上當,然後以我做筏控製住費洛斯。但是後來又看到了我對費洛斯的重要性,他決定短時間不會動手,又怕我察覺出什麼不對來,又故意讓我在孩子和腿之間做個選擇,打消我的疑慮,亦或者是想擾亂我和費洛斯的心緒。
我當然是要保住孩子,而費洛斯一心為我,自然是要為我著想的,既要幫我保住孩子又要想辦法治好我的腿,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孩子生下之後再動手手術。
而手術肯定就會有意外有風險,隨便一個理由,我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我走了,皮特也許會將我的孩子給丟棄,或許又假借我與費洛斯的情誼,繼續套住費洛斯!
這皮特還真是卑鄙,竟然能想出這樣狠毒的辦法,既可以以我之名套住費洛斯,又可以借手術意外之名堂堂正正的除掉我,真是一出好戲!
皮特這張大網已經在無形之中慢慢擴張,向我撲來,幸好這次費洛斯來了這麼瘋狂的一出,讓我有機會把這張大網看清,順便又撕了一個小口。
這皮特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和費洛斯一樣一直都是淺笑安然的,但是他骨子裏流的血卻是黑色的,就算他再怎麼偽裝,也改變不了他殘忍嗜血的本質!
我眼眸一沉,咬了咬牙,看來這又是一場硬仗!我歎了歎口氣,揉了揉眉心,覺得這一切真是莫名其妙!
時間一晃,天又慢慢的沉了下來了,最後一縷夕陽褪去了最後一絲殘紅。
我躺在床上,害怕著孤獨,又擔憂著費洛斯,沒有人陪著我,也沒有監視著我,費洛斯今晚卻是命懸一線,我孤獨,我無奈,我焦灼!
過了一會兒,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嘲雜聲,其中有皮特的怒吼聲也有激烈的爭吵聲,但是更多的卻是那淩亂而又急切地腳步聲。
聽得我心頭一顫,難道是費洛斯……費洛斯他又危險了?
我心中立馬就陰暗了許多,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前麵的路,看不到身旁的人,心傷不已,極度壓抑!
我雙拳緊握,咬著牙,在心中自言自語的安慰著自己,沒事的,費洛斯他那麼好的一個人,會沒事的,他是一個男子漢,他會挺過去的……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一陣驚叫聲,嚇得我手一抖,大吼了一聲“費洛斯”,我這才發現整個世界安寧了,我抬起手心有餘悸的撫了扶額,而額上卻早已是大汗淋漓了……
那聲驚叫聲過後,安靜了片刻,又立馬恢複成了混亂的狀況,嘰嘰喳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有些疲憊地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而那些聲音在我的耳邊卻是越來越清晰……
“如果安德烈有什麼事,你們都去給他陪葬!”像是皮特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憤怒,著急!想必他挺擔憂費洛斯這個兒子吧,隻是說他的位置決定了他冷情!
而他這一出,既害了費洛斯又折磨了他自己,也算是他的報應吧,隻是可憐了那費洛斯。
想著想著,皮特又大罵了一句:“庸醫,庸醫,怎麼那麼沒用?一個高燒都治不好?”
嘲雜的吵鬧聲中,有一個低沉地聲音說:“先生,請你先冷靜,少爺他能醒過來的!”
然後有一個人說:“現在他的血是止住了,但是這傷口的第二次拉裂,無疑是給他的病情雪上加霜,這下他的情況算是更嚴重了……”
二次拉裂?我眼皮子一抬,想要睜開卻是沒有了力氣,隻得繼續聽下去。
這個人說完話之後,便是寂靜了一會兒,然後才是皮特氣急敗壞地吼道:“我不管,必須救活他,就算他是廢了,你也要讓他活過來!”
又有人沉重地道:“能不能活過來就要看他能不能撐過今晚了!”聽這意思,費洛斯的情況很是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