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什麼?”蓮漪這下有些糊塗了。
“不要對本王說,那半張地圖你是自己拿著玩的?”軒轅逸軒冷笑問道。一邊朝兩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立刻,便有兩人走到蓮漪邊上,將她架了起來。
“王爺,恕蓮漪愚鈍,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去您書房的暗閣偷了半張地圖,然後在偷的過程中不小心丟失了自己的耳環,而就靠著這隻耳環,您也理所當然的認為小偷就是我?”
繞了半天,蓮漪終於將事情說了清楚。
“嗬,看來你也有清醒的時候?”
蓮漪白了他一眼,不清醒能行嗎?這都被人架上了,誰知道接下來他又想怎麼樣?
蓮漪嗤笑,果然是人美腦殘,心裏越發對他鄙夷起來,忍不住後悔,昨夜真不應該舍己救人呀,看吧,這下報應來了,他不但不感恩,反倒還要誣賴自己是小偷了!
“王爺,若蓮漪說,那什麼破地圖不是我偷的,你信嗎?”本來想語氣軟和點和他解釋她根本沒有偷過東西,可是,話到嘴邊,她卻生生的咽了下去,反倒很平靜的望著他,如此問道。
她就那樣定定的望著他的眼睛,希望從他眼裏尋找到一絲信任。不知為何,此時,她心裏竟湧現出一種莫名的衝動,她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雖然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並不愉快,雖然他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卻以欺負折磨她為樂,可是,他打過她,她亦咬過他,他救了她最好的朋友,她做女奴去償還,他們之間都是扯平的,誰也不欠誰,可是,經過了昨晚,好似一切又有了改變,她想逃離,想離開這個男人,然而,此時,卻又希望得到他的信任。
時間好似在那一瞬間停滯一般,蓮漪就那樣望著他冷峻的臉,心底那一絲希望被一點一點的抽走,他不會相信自己的,否則又怎麼會問都不問一聲,就直接來個三堂會審呢?
“不信。”
所以,等聽到軒轅逸軒口裏蹦出那冰冷的兩個字的時候,蓮漪一點也不意外,反倒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本就不應該對他有所希望的,如此更好,等她償還完了,便可以獨走自己的陽光道了!
“王爺,香兒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就是兩人僵持冷笑的時候,夏縈香柔媚的聲音響起。
“說。”軒轅逸軒沉聲道。心裏卻突然一鬆,蓮漪的明眸那樣的望著他,讓他有種快窒息的感覺,尤其是在說完‘不信’兩個字之後,他覺得她受到了傷害,他甚至很想收回那兩個字。
然而,夏縈香救了他。
“王爺,”夏縈香雙眸死死的剜了眼蓮漪,很是鄙夷的說道,“昨夜香兒離開王爺之後,見月色尚好,便一個人在園中散步,可是,沒過多久,便見到姐姐也走了來,香兒正準備上前打招呼,可姐姐走的極快,香兒以為姐姐是有什麼急事,便想跟上去幫忙,就見姐姐進了王爺的書房,香兒以為是王爺讓她取什麼東西,便沒有進去,可是,後來,卻見她出了書房之後,又鬼鬼祟祟的進了後花園,在那裏,在那裏,香兒看到了一個男人。隻是,那個男人背對著自己,香兒也不知道他的樣子,如今發生了這等事,香兒也覺得很難過,若是我及早發現,說不定,地圖也不會被那個男人拿走。”
軒轅逸軒的臉一點一點的冷了起來,蓮漪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涼了起來,她咬著唇有點傻眼的望了夏縈香,都說最毒婦人心,可是這女人也太毒了吧,若說她真做了這件事也便罷了,可是,她壓根什麼都不知道,她卻能編的有鼻子有眼的,活像她真的瞧見一樣,倘若真的瞧見,那她真的就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