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計謀嗎?我為什麼要去她府上抓她,她不可能一輩子不出門,一副藥的事。”木戒慈頗為不屑地道。
榮王用手蓋住自己的雙眼,長歎道:“你別給我惹事,他爹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無需再提她便罷了。”
木戒慈抬眼看著他,雖他在外麵是個王爺,在這裏不也如市井之人一樣被情所傷?“王爺,我陪你喝酒吧!雖比不了徐蔓華千杯不醉的能耐,把你喝醉還是沒問題的。”
榮王沉思半響,才擠出一句話:“好吧!讓他們去……準備吧。”
木戒慈眼睛放光,嘴角微微上揚,利落地起身離開。
笑妍回府的路上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生怕別人看出異樣。更衣之時錦瑟才發現笑妍的膝蓋青了一片,胳膊也有擦傷,手上竟是細的傷口。“你又去爬樹掉下來了?”
“我都多大了還爬樹?”
“那哪來的這些傷?撞樹上了?”
“你輕聲些,很怕別人都聽不見嗎?”
笑妍看看四周有無別人在屋內,確定無人才唉聲歎氣道:“他生我氣了,跟我完了,什麼叫完了?我去追他,絆在門坎上。他都沒管我就走了。”
錦瑟一聽,挨著笑妍坐到床上道:“你怎麼總跟門坎過不去,都摔幾回了?
完了就是完了。他都這樣了,你還是女孩家,難道你還要求他不成,你也放下就是了。”錦瑟得慢條斯理。
錦瑟從陪笑妍長大,太了解笑妍的品行脾氣,她深知笑妍根本不適合入宮。要是真放下未必不是好事。
笑妍倒在床上,翻個身背過臉去。錦瑟放下薄紗床幔,“好好睡一覺,不必去想那些個事。何苦呢?”
晚間,木戒慈果然陪著榮王喝起酒來。“聽徐萊酒量撩,殿下見識過嗎?”
“喝倒幾個是沒問題的,他最多把自己喝吐,但是意識還能清醒。這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可惜,還沒和他好好喝過。”
“放心,肯定有機會。北境他呆不了多久。他以為自己圓滑世故,到哪裏都能吃的開。哎!那也要看環境容不容他。真正混的遊刃有餘之人,哪個心裏沒個魔鬼。他!他當不了那個鬼。我不讓他去,他不聽,讓他撞撞南牆也好。”
木戒慈眨巴著兩隻大眼睛,“你他到底聰明嗎?”
“當然聰明,但是他,怎麼呢,太認死理。聰明過頭了就是蠢。”
“和萬笑妍的蠢一樣嗎?”
“萬笑妍是抽風,一會明白,一會犯蠢。”
“那您呢?您蠢嗎?”
“蠢,不蠢能和兩個蠢貨在一起嗎?”
“那複平呢?”
“他不蠢,他深知自己的底線,他做事不荒唐。魁梧的身下是一顆細致的心,他喜歡葉靜姝,但是知道會很……麻煩,他果斷放棄。不留一絲留戀,我很佩服他。拿得起放得下,不難為自己。難得活得通透明白的人。”榮王望著遠方,眼神森森。
木戒慈咬咬嘴唇,“當人好難,尤其是京城的人。以前在師傅跟前就簡單得多。練功練的好了便是好,有人起事,打一頓就都解決了。在這幾年,我都被你們傳染了,也活得越來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