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預支三年工資,我人就是你的了!”
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常董賓這才紅著眼,對武讓說道。
一起經曆過這麼多事情,如果說常董賓不知道梁嫡為自己付出了什麼,那肯定是假的。
他更是做不到,在知道了這一切之後,還無動於衷。
其實常董賓早就想要想辦法從翟行健身邊逃離,去過正常的生活。
可是,經過這一年多持續不斷的羞辱,翟行健早就將常董賓的名聲給搞臭了。
如今,哪怕是常董賓想要去找一份普通的工作,恐怕都沒人會要他。
而武讓的突然出現,簡直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道亮光。
“成交!”
武讓笑了笑,伸手和常董賓握了握。
他沒有去問常董賓,要不要自己幫忙擺脫翟行健。
如果常董賓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那未免也太對不起自己今天晚上這番口舌了。
又商討了一下細節,武讓便先推開門離開露台。
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常董賓也離開。
和李洪才坐在角落的一張沙發上,武讓便看到,翟行健拉著常董賓,走到梁嫡所在的地方。
看翟行健的樣子,似乎是在勸梁嫡和常董賓和好。
如果不知道之前他做的那些事情,武讓幾乎要給這家夥評一個華夏好朋友了。
這戲演的,真是沒誰了。誰能夠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旁人眼中的“常董賓最好的朋友”的家夥,是讓常董賓如今如此潦倒的罪魁禍首?
看了一陣,武讓覺得無聊,在翟行健上台講話之前,便拉著李洪才離開了。
站在台上,翟行健看到武讓和李洪才的背影,目光不由得陰沉了一些。
就在剛才這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已經查清楚武讓的背景。
不過,正因為這樣,他才放下了對武讓的戒備之心。
翟行健最煩,或者是最怕的,是如同李洪才這樣的人物。
他們背景極大,在某種適當的範圍之內,做事需要遵守的規矩,要比自己要少很多。
光是一個李洪才,打過幾次交道之後,就讓翟行健頗為頭疼。
如果武讓也是這樣的人物,他自然會加倍注意。
之前他剛剛從港城到內地來做生意,不懂規矩,跟李洪才等人交惡。
等反應過來時,後悔也就來不及了。
因此,後來翟行健就特別小心,也想從其他地方補救一下。
本來還以為今天是個機會,畢竟李洪才這幫子衙內,做事基本上不動腦子,更不考慮後果。
他們想要做什麼事情,立馬就去做了,壓根不會考慮誰跟自己有什麼過節。
但是,正因為這樣,他們做事的目的性,又非常的強。
翟行健本來還以為能讓李洪才跑前跑後陪著的武讓,來頭有多麼大,還想著自己也結交一番。
結果調查的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一個河東土老板的兒子而已,家裏是有點資產,但說到底就是一個土鱉!
這種人,連股票是什麼都不知道,根本沒有結交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