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閉月就是下馬車,走了那麼幾步,卻被她們這般誇獎,不由得有些疑惑起來。
她就是按照張嬤嬤教的那樣,規規矩矩的走著,沒有添加任何其他的動作。
而且跟她們走得是一樣的步伐,應該用不著這麼稱讚吧!
張嬤嬤和李嬤嬤聽到程羞花與魏嫣然的對話,便立即向她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們噤聲,不要再繼續講下去。
程羞花被兩位嬤嬤瞥過來的目光,頓時看得低下頭,順便吐了吐舌頭。
瞧她這爛記性,居然又忘了李嬤嬤在馬車上對她的叮囑。
魏嫣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望向侯府大門。
都怪她,硬要跟程羞花搭話,才會害得羞花姐又被兩位嬤嬤給用眼神訓斥了。
程風嶽和蘇春梅則是比她們先下馬車,然後站到了他們的身前,臉上充滿了忐忑和興奮的表情。
盼了多年,終於盼到歸京認祖的這一天。
至於程英武和程神勇,以及程威武三人倒是齊齊站在一起,麵上並無太多感觸,好像很是稀鬆平常的一件事情。
程閉月見狀,估摸這程威武是被程英武兩兄弟那淡定的姿態給打動了。
才會這般壓抑著自己緊張的心情,努力變得跟平時一樣,隻是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裏卻還是布滿了好奇和欣喜。
或許還是很期待這京城程府有什麼不一樣的際遇?
“想必你們就是程文治程大老爺的後代了,咱家在此,恭候你們多時,請二位跟咱家往這邊走吧!”
一位麵容粉白,皺紋滿布,估計有六十七歲的老太監,一瞧見他們從馬車上下來,便翹著蘭花指朝他們慢慢走去,然後邊捏著嗓子說話,邊指了指他們右手邊的角門。
很明顯,這是讓他們走偏門的意思,意味著他們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府。
“喜公公您這是什麼意思?大門不走,讓我們主子走偏門,莫非你這是故意刁難不成?”李嬤嬤和張嬤嬤二人首當其衝地質問道。
“咱家什麼時候說故意刁難了,隻是你們主子都還沒入這程家族譜,那就自然不是什麼程家人,何談什麼名正言順的入府了?”喜公公姿態昂揚,麵容嚴肅,即使他的眼皮子都老化到要遮住他的雙眼,可他仍是一雙眼眸含著幾分不屑和輕嗤。
擺明了是看不起程風嶽他們。
“喜公公,你也別忘了,你是奴仆,再怎麼囂張狂妄,你也始終越不過主子去。”李嬤嬤脾氣衝,就沒見過這麼張狂的奴才。
哪怕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人家都不會用這幅姿態和這般語氣說話。
“是,咱家是奴才,可咱家隻聽長公主的話,還有咱家也跟你們說過了,你們主子一天不入族譜,那可就算不得是程家人。所以別跟這兒擺譜,有本事就請一道聖旨,說你們一定要從這正門進入,否則就別在這兒多說廢話。”喜公公是自幼跟在長公主身邊的老人兒,除了她的命令和吩咐,他還真不會對任何人恭敬謙卑。
“喜公公,這麼說來,是長公主殿下的意思?”張嬤嬤等他一說完,便瞬間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