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穀寒聽聞,沒說什麼,隻是忍不住多看了程閉月幾眼。
隨後沉默半晌才說道:“是我小瞧你了。”
可惜程閉月壓根都不想聽,直接抬起步伐,往外走去。
良久,那小書童才從外麵走進來,驚呼道:“二……二公子,你沒事吧!”
他邊說,還邊想把蘇穀寒給扶起來,哪知蘇穀寒一把推開了小書童,指著地上的黑血,冷冷道:“這茶裏給我下了什麼,老實說。”
“二……二公子,我……我沒在你的茶裏下毒,求你饒命。”小書童結結巴巴地跪下磕頭道。
“沒下毒,你心虛什麼,還是跟我說實話吧!要不然你會死的有多痛苦,你自己心裏該明白?”要不是程閉月的那一拳,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一直喝得茶裏會被人下藥。
說到底,還是他沒防住自家人。
“二……二公子,我也是被逼無奈,是大公子讓我這麼幹的,說是這藥有止痛的效果,所以才讓我偷瞞著你,每天給你下藥。”小書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全部如實相告。
畢竟蘇穀寒的手段,他還是見識過的。
比起蘇君寂,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麒麟?”蘇穀寒默默念著那三個字,隨後便回過神來,直接對著書齋內黑暗又毫不見光的地方,命令道:“出來,把他拉出去給宰了。”
“是,屬下遵命,”突然從蘇穀寒命令的方向,走出一個全身上下都是夜行衣,蒙著麵的影衛。
而那小書童見狀,更是悔之晚矣道:“求二公子恕罪,我再也不敢了……”
隻是蘇穀寒看都不看他一眼,任由他的貼身影衛去把那個背叛他的小書童,給直接打暈扛了下去。
遂而便盯著爐子上的茶壺看了許久,然後又拿起程閉月喝過的茶杯仔細端詳了一下,產生疑問道:“她是怎麼知道這茶水裏會被下藥的呢!”
程閉月倒也沒他想的那麼複雜,就是她在喝茶、聞茶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既然茶都沒味了,怎麼還會有一點生澀感。
所以她為了證實這一點,就故意打了他一拳。
果然,他長期服用茶水,再加上他的先天之疾,體內的淤血,已經變成了黑色。
說不定都沒幾年好活得了。
隻是換個方麵想,這蘇家人不僅個個毒辣無情,他們之間還會有內鬥,基本上都沒什麼手足之情。
猶如一盤散沙,隻要有蘇家老狐狸在世,那他們永遠不會把內鬥放在台麵上。
要是蘇家老狐狸死了,那蘇家的那些兒郎,豈不個個宛如瘋狗,互相撕咬。
所以說樹欲靜而風不止,蘇家遲早有一天會不複輝煌,毀於一旦。
“老大,你去哪兒了?天都這麼黑了,可不能往外跑了。”程威武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蓮子羹,送到她麵前,隨即又忍不住猜測道:“老大,你該不會去找蘇穀寒了吧!”
程閉月見他猜都猜出來了,就點點頭,表示承認道:“我是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