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華麗的紫色宮袍，滿是威嚴地站在皇宮上的玉階上。
等她見到程閉月之後，卻是表情有點不知道是怒還是悲。
因為對方的年紀實在太小，渾身散發的氣勢嚇倒很多人。
而且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不苟言笑。
眼神裏充滿了一股淩冽的肅穆，讓蕭太後必須收起她的輕視和惱怒之意，沉著道：“這場仗你們贏了，可是我想知道你想怎麼處置我們？”
勝敗乃兵家常事，可這次他們輸得很狼狽、很不堪。
一百萬兵馬說沒就沒，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因此，蕭太後很想知道程閉月是怎麼想的，是不是蕭家皇室從此都不存於這個世上。
程閉月聞言，立即看向麵容保養妥當的蕭太後，與蘇太後比起來，她的年紀似乎要大一些。
但姿色亦是風韻不減，還頗有幾分胡人的味道。
鼻梁高挺，眼眶深邃，是一個標準的大美人，哪怕經曆過風霜的蠶食，她也還保持著那股美麗動人的氣質。
程閉月見了，倒也覺得賞心悅目，這也就不難猜測為什麼蕭太後年少進宮，卻被先皇獨寵，甚至冠蓋六宮。
而且先皇死的時候，蕭太後才隻有二十七歲，美貌正是最濃鬱、最吸引人的時候。
聽說還有好幾位王爺想要篡位，摘得蕭太後這朵美人花。
可惜惦記蕭太後的不止他們，連年邁的付太師，都深陷到蕭太後的魅力之中。
所以蕭太後在暗中的那些動作，有大部分都是付太師默許的結果。
不過蕭太後一直堅守自己的陣地，從未做出對不起先皇的事情，反倒拚命地想盡辦法保住蕭家皇室。
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因而她才會向程閉月提出這種問題。
程閉月回答的很簡單，“不殺。”
直接的向蕭太後說明，蕭家皇室的人可以活著，至於怎麼活，那就不關程閉月的事情了。
因為後患太多，也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情。
宗正柒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他不僅喜歡挑撥是非，他還光明正大地出現京城，並且有些事情全靠他牽線促成。
可見這聰明的餘孽多了，是真的會生出許多事情。
蕭太後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臉上倒沒有多餘的表情。
她隻是覺得這些就像一場夢，她恍然記起，自己是十二歲進宮，被先皇當女兒一樣寵著長大。
接著她為先皇生兒育女，先皇也隻寵著她一個人。
哪怕那些朝廷官員有多反對，先皇都對她寵愛依舊。
連那些嬪妃對她動的手腳，都讓先皇全給她處理了。
那時，是她過得最開心的日子。
不過天不遂人願，先皇駕崩，她突然在一夕之間就成了寡婦。
年幼的孩子嗷嗷待哺，朝堂上還有一群虎狼對她咄咄相逼。
無奈她隻能先讓付太師插手朝野大部分的勢力，將那些鬧事的官員都一並歸攏到了他的麾下。
而她也隻能讓年長的皇子登基，自己垂簾聽政。
甚至她還會在宮裏布置很多人，她害怕會有不軌之人忽然衝進來，對她做出一些不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