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之前右肩膀骨折,雖然好了,但傷筋動骨一百天,她剛好就用力,又把肩部拉傷了。”
“另外她是不是懷孕了,孩子受到爆炸衝擊有流產跡象,之後必須臥床半個月,絕不能再亂動了。”
“當然最嚴重的是她的腦部,有中度的腦震蕩,醒來後可能會頭暈嘔吐,耳鳴厭食,甚至有短暫的意識不清狀態。”
易司宸一聽瞳眸立緊,“那腦震蕩什麼時候能好?”
“差不多也是半個月吧,總之這半個月你最好片刻不離照顧你妻子,千萬不能再讓她有任何閃失。”
醫生說完離開了。
有護士把林薇薇推了出來。
她表麵上看著沒有什麼外傷,但她慘白的像紙一樣的臉又是那麼令人心惶。
她的唇瓣沒有一點顏色,就連昏迷眉頭都是緊皺的。
咕嚕嚕的推車上在走廊上滾出沉悶的聲響,煩亂的、毫無節奏的,就像傅西爵的心。
他的腦子裏至今還盤旋著自己趕到現場的那一幕。
熊熊燃燒的麵包車。
林薇薇就倒在離麵包車一米遠的地方。
她的手臂蜷起,將小希緊緊抱在懷裏。
也就是說,在最危難的關頭,她把小希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
她為什麼會救小希至此。
因為善良麼。
就像當初,她也是這麼奮不顧身地用自己的命去救小天?
傅西爵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被什麼緊揪著,很沉、很窒息。
很快,林薇薇被推進了小希斜對麵的病房。
傅西爵跟進去,易司宸卻砰一下關了門。
他盯著那門,麵無表情。
直到久久,從小窗看著護士把林薇薇搬上床,又打上輸液,才回到小希的病房。
楚律邢看著他陰沉的臉,挑眉,“怎麼了,林薇薇受傷很嚴重麼?”
傅西爵嗓音冰沉,“她右肩膀拉傷,有流產跡象,中度腦震蕩。”
“那也不是很嚴重。”楚律邢語氣輕漫,“頂多半個月就能好吧,你做什麼一副她半身不遂的死樣。”
傅西爵冷冷一個眼神睇過去。
“嗬,我說錯了?剛剛你聽到小希的情況都沒這麼臉色陰沉,不知道的還以為林薇薇是你老婆,你正為她緊張得要死。”
“你在胡說什麼。”傅西爵眉眼一沉,“林薇薇是為了救小希才這樣。”
“哦,那喬以軒也為救小希出一份力了,剛剛她被推出手術室,你怎麼連個情況都不問一聲?”
“她看上去沒什麼問題。”
“哦,林薇薇看上去不也沒什麼問題?”
“林薇薇是內傷。”
“哦,那你怎麼不擔心喬以軒內傷?”
傅西爵眉頭緊鎖,“你很擔心喬以軒?你想去看她就去,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楚律邢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他是在拿喬以軒作比較,傅西爵究竟為什麼能理解成他擔心喬以軒?
“我是在說你過分擔心林薇薇……”
“叮鈴鈴……”
傅西爵的手機響,他接起,是王警官打來的。
王警官說,“傅總,車體爆炸,三個歹徒確認全部當場死亡,另外我們在車裏找到了歹徒的手機,但手機因為高溫已經無法識別裏麵的數據卡,所以不知道他們是誰收買了歹徒來抓小希。”
意思是差不多幕後主使?
傅西爵眉頭緊鎖。
楚律邢看著他,“心雅和小希才回來一個多月就出了事,是不是之前抓心雅和小希的那批人做的?”
傅西爵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歹徒死了,手機裏也查不到任何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