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反倒睡了一覺,感覺頭沒那麼暈了。”
說著,喬以軒又疑惑問,“對了,你剛才說有些事情要處理,已經處理好了嗎?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啊?”
楚律邢斟酌了下,“你還記得,你在宴會廳裏看見,那個穿著侍應生服裝,背影像韓悅的女人嗎?”
“記得。”喬以軒點了下頭,眸子瞬間放大,“難不成,那女人真是韓悅?可她費這麼大勁,混進宴會廳是為了什麼?”
“韓悅撞上了阮先生,準確來說,她就是衝著阮先生來的。”
楚律邢也不瞞她,三言幾語,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喬以軒整個人愣住,“她瘋了吧,怎麼能不擇手段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她沒有瘋,反而相當聰明。沒了趙元支持,她在帝都地位極其尷尬,能想出這種辦法,企圖搭上阮家這條船也不意外。”
楚律邢解釋著說,“若非你觀察力驚人,我也不會想到要派人去查。這樣的後果,便導致韓悅的計劃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會成功。依照阮先生的性子,無論這件事情他是否被算計,隻要他碰了韓悅,就一定會負責。”
這點,喬以軒也讚同。
阮木笙聰穎,同時又是一個善良,又很責任心的男人。
不得不說,韓悅這一招,當真是將阮木笙的性子算計的淋漓盡致。
喬以軒蹙眉,“那她也太瘋狂了,拿自己去算計別人,我記得她好像還懷著孕呢,故意撞到木笙身上,她就不怕肚子裏的孩子出現什麼意外?”
楚律邢卻搖了下頭,“你真的以為,如今趙元倒台,韓悅還會留著腹中那個,屬於趙元的孩子嗎?”
“你的意思是……”喬以軒一怔,腦海裏躍出一個更可怕的猜想。
“我猜,韓悅今晚的計劃裏,若是能順利纏住阮先生最好,就算纏不住,她也換個方式,照樣賴上阮先生。”
楚律邢的聲線泛出一抹涼薄,“她肚子裏的孩子,對現在的她來說,的確是個累贅。可若利用好了,未曾不能成為她的墊腳石。”
這是韓悅最高明的一點。
無論是在她算計之下,阮木笙跟她發生了關係。
還是阮木笙拒絕她,而她肚子裏的孩子又恰巧當著阮木笙的麵沒了,都將成為她威脅阮木笙的把柄。
於她來說,既失去了累贅,又多了一個新的靠山,堪稱一舉兩得。
縱是已經猜到幾分韓悅的念頭,可聽完楚律邢的解釋,喬以軒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韓悅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她原以為,對方之前耍手段,弄丟了楚氏事務所的項目競爭資格,就足夠心機。
可沒想到,她腦子裏居然還有更加陰暗的想法。
見她蹙著眉,楚律邢又道,“好了以軒,今天事情,也算有驚無險。日後阮先生定然會防著韓悅,不讓她靠近,她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了,你就別跟著傷神了。”
“嗯,我知道。”
喬以軒甩開雜念,瞥了眼室外夜幕,“律邢,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宴會差不多也該結束,我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