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門外有人說話,榮惠和榮貴出來一看,竟然是孟古青。隻見孟古青穿了大紅的衣裳,打扮的豔麗非凡,活脫脫一個天仙下凡。
“姑姑來了。”榮貴先開口打招呼。
榮惠本也想說些什麼,想了想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什麼話都沒說。
孟古青也不等兩人讓座,先坐下,看一眼榮惠,說道“見了人,也不知道行禮的。”
“可我是皇後啊。我為什麼要向姑姑行禮。”
孟古青冷笑一聲“等你做了皇後,搬到坤寧宮,自然有人向你行禮。”
榮惠撇撇嘴,極其不樂意的彎了彎腿“給姑姑請安。”
孟古青看一眼兩人。隻見榮惠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衣服,身上的裝飾早被她扔到了一邊。榮貴則是一身黑色,儀表非凡。“瞧瞧你的模樣,一點皇後的威嚴都沒有。就算做了皇後,也是任人欺負的份。”
榮惠又撇撇嘴,想反駁兩句,可腦子裏卻是空空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孟古青歎了口氣,“好歹是咱們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子,總比落在別人家要好。”說完,不再理會兩人徑直離開。
蒙古科爾沁王府,仍然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一個多月的時間,博爾特依然病著,不見一點好轉。王爺到處求醫問藥,仍不見效,他們看了博爾特的病通常隻是搖搖頭,開一些藥方,可是這些藥卻一點不見效。
這一天,王爺正在哄著博爾特喝下藥。“若不喝藥,怎麼能好。”
博爾特隻是搖搖頭,說“反正我也沒什麼活著的希望了,死了也好。”
“不過是一個女人,何至於如此。”
“我忘不了她。”
王爺還欲再勸,卻聽到一個聲音傳了進來,喊道“專治疑難雜症,藥到病除。”
緊接著,下人來報,一個和尚敲門,說是能治小王爺的病。
這和尚自稱叫憨璞,遊曆四方,偶然來此,聽聞小王爺生病,便來一瞧。王爺見憨璞器宇不凡,說話有理,便邀憨璞道博爾特房中一看。
憨璞隻看了博爾特一眼,便道“小王爺乃是心病。”
聽到這一句話,王爺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忙道“還請大師指點。”
“古語有雲,心病還須心藥醫,若能解開小王爺的心結,這病便好了一半。”
王爺聽到這話,點點頭,道“他確實是心病。以前的大夫,從未說的如此貼切的,想來大師定有法子,請大師救救我兒。”王爺說著跪了下來。
憨璞忙將王爺扶起,道“自古以來,心病最難醫治,倘若自己想開是最好的,如若不然,隻怕就沒法子了。今見小王爺的狀況,似是心已死,再無活下去的念頭,這便是最難的。”
王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博爾特,擔憂的說道“我也知道,博爾特此病難治,可我又豈能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樣一病不起。大師,請您姑且一試。”
憨璞聽如此說,點點頭,先寫下一副藥方,交於王爺手中道“按此藥方抓藥,四碗水煎至兩碗,分兩次服下。”說著憨璞又從袖中拿出一本經書,道“此書是給你的。”
王爺聽到如此說,忙打開書看了兩頁。
憨璞道“王爺每日在小王爺的床前誦讀此經一個時辰。還望小王爺能從這書中感悟,解脫出來才好。”
王爺聽了千恩萬謝,預留下款待,憨璞卻一笑,離開了。從此,王爺每天給博爾特誦讀佛經。
進宮數日,幾乎天天都有人來翊坤宮瞧瞧這位新皇後,這天,佟妃,寧愨妃,恭靖妃,還有楊氏並烏蘇氏等一起來了翊坤宮。
“原該早些來的,隻是最近天氣熱,兩位小阿哥都不太好。”佟念錦笑著說。
榮惠先是笑笑,又說“沒事沒事,什麼時候來都可以的,我……”
榮貴推一下榮惠,榮惠的話頭瞬間止住。這時,榮貴才說道“該是我們去拜訪才是。姐姐們進宮許久,我們卻是才進宮的。理應去拜訪的。”
幾人笑笑,說一些不敢的話。
眼看著日近中午,榮惠有些坐不住了,問道“你們怎麼也不去伺候皇上。”
依藍接話說道“皇上一向不怎麼來後宮的。”
“就算是來了,通常也不過是永和宮或者永壽宮。”佟念錦接著說
“果然恪妃和貞妃才是最受寵的?”
幾人點點頭。
榮貴撇撇嘴,“難怪我聽說,連靜妃姑姑都是被貞妃害的。”
“姐姐。”榮貴出言提醒“靜妃被廢,怎能怪得了別人。”
“確實。”楊氏附和道“靜妃是自己的錯,哪能怪得了別人。”
恭靖妃道“這些事情原不是咱們該討論的。還是別說了,免得被有心人聽去了,又是一場麻煩。”
幾人笑笑,又說些別的,便離開了翊坤宮。
才一離開翊坤宮,楊若溪便說了一句“咱們未來的皇後娘娘還隻是小孩子。”
其他人有些不解的看著楊若溪,楊若溪又道“另一位,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