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猛地用力甩開陳澤的手,踉蹌著後退幾步,狀似無意地將那幾張資料收到包裏,想要就此離開。身後卻傳來陳澤無可奈何的低喃:“慕姐,這是黎少的意思!我剛剛已經過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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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身手不錯,擒拿術的動作也堪稱專業規範。
隻是當真付諸實踐,那被“擒拿”的人也是相當疼痛尷尬……清是在眾目睽睽之前,毫無形象地被陳澤反鉗住了手臂,直接整個人被他塞入了車裏。
他的力氣很大,扭得她的胳膊很疼,臉色都微微有些扭曲。
陳澤卻始終無視著圍觀者的目光,他不顧清威脅的怒瞪,在把她塞上車後迅速跑回駕駛座,一下便鎖住了車門,打開引擎快速起步離開……
黎少的意思,不管用什麼方法,帶她回去。
“陳澤!”清還是扣著車把手,她用力地拽了拽卻不動分毫,回身正好看到陳澤給車子落了鎖,“你回去告訴黎北晨,讓他不要太過分!”
她不想回家,他就用這樣的方式綁她回去?
在大庭廣眾之下……
真的好過分!
“你自己回去和黎少也是一樣……”陳澤試圖勸慰幾句,努了努唇,忍不住嘟噥,“況且,您突然跑到出入境管理局將那裏去……也很過分。”
黎少知道她要用假身份離開,不氣瘋了才怪!
“我隻是路過,這能代表什麼?”清氣憤地低喊,心裏卻一陣陣心虛,默默地發誓守住這件事:這是林曼唯一能重獲新生的機會,絕對不能讓黎北晨知道!
堂姐的病情,不應該再被耽誤一次。
陳澤沒有答話,他根本不信清單薄無力的解釋,仍舊堅持自己的想法,要盡早把她送回黎北晨身邊。車速開得很快,清正試圖辯駁,手機卻在此時又響了起來,喬桑榆的嗓音很急:“清,你趕緊來一趟醫院!快翻了!”
對麵盡是吵吵嚷嚷的背景音,喬桑榆完便掛斷羚話。
“陳澤,停車!”清的心裏頓時更著急,她現在連吵架辯駁的心情都沒有,一切都以堂姐的病情為重,“我有急事,你讓黎北晨別那麼不講道理好不好!!”
陳澤沒停,清憤然地想要去按車門鎖。
“慕姐!”陳澤緊張了一下,怕她會跳車什麼的,反射性地踩下刹車——
“咚!”
車速太快,清剛剛被塞上車又沒係安全帶,驟停的強大慣性讓清整個人前傾出去,額頭重重地撞上前麵的擋風玻璃,發出一聲不的悶響。
清來不及呼痛,隻覺得腦袋驟然一片混沌…………
清磕到了腦袋,陳澤徹底慌了神。
黎少不管用什麼方法帶她回去,可也沒能傷了她啊?
額頭上很快鼓起了一個清晰的大包,雖然沒有真傷著,但那紅紫的一塊仍舊相當紮眼。陳澤不敢怠慢,雖不需要送醫院,他仍是把車停在路邊,恰好看到旁邊的一個咖啡館,先把清安置進去。
他問員工要了冰,用布袋裝凜給清,然後再打電話向黎北晨請示:他不心撞傷了慕姐,恐怕不能馬上帶她回來,慕姐情緒也不好……
黎北晨丟下一句:“知道了。”便冷然掛羚話。
陳澤在原地愣了幾秒,‘知道了’是什麼意思?那現在慕姐怎麼辦?
他沒敢再打過去追問,隻能湊到清旁邊,又是遞冰塊又是遞紙巾的,低聲地賠禮道歉:“慕姐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