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沐晚?”他翻動著手上的病曆,問得煞有介事,似是一絲不苟的查房醫生。
“……是。”舒沐晚愣了一秒,才重重地點頭。
“推她去拍個片,打完石膏以後我還要繼續看一看腿部情況。”那個醫生“恩”了一聲,下一秒便合上了病曆夾,指揮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進來推人……
從頭到尾,他的命令簡潔利落,甚至沒和舒沐晚多說一句話。
“等一下!”眼看著他的下屬要上來推人,舒沐晚急急地叫出來,臉上有些為難,“我家小朋友跑出去玩了,要不等一會會吧?要不一會兒他會找不到地方……”
“會有人留在這裏的,一會兒讓護士送他回病房就好。”醫生簡單地一語帶過,揮了揮手,直接示意手下推輪椅,用最快的速度將舒沐晚往外麵送……
舒沐晚的抗議和疑惑還沒來得及說出,人便被推了出去。
外麵的走廊上靜悄悄的,護士站也是空無一人,舒沐晚不由擔憂:venki到底是去哪裏了?這孩子……一會兒能找得到路麼?拍片拍片,這治療也太急了吧……
舒沐晚不悅地在心裏嘀咕,大腦中也不由抱怨:這個醫生從頭到尾都沒看過她的腳一眼,就這樣讓她拍片去……等等!
腦海中靈光一現,她猛然捕捉到某個信息!
這個醫生——
從頭到尾,沒看過她的腳一眼!!這不科學!!!
“停下!”她終於發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抬手示意推輪椅的人停下,“我不要去做那個檢查了!”
可是現在發現異樣,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背後的人沒有應答,隻是推輪椅的速度越來越快!
“停下!”舒沐晚終於心慌地叫出來,然後下一秒,一個散發著刺鼻氣味的白毛巾便捂上了她的口鼻,讓她無聲地大叫出來,然後在下一秒,不由自主地陷入混沌和黑暗…………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類似於酒窖的地方。
寬敞的屋子裏開著暖光燈,卻沒有一扇與外界相通的窗戶,唯一的小鐵門,安裝在房間內的旋轉樓梯上,顯然這個房間位於地下室的位置……
四周的牆壁上都是酒架,上麵鑲嵌著各種各樣的酒,眼花繚亂地讓人看不清。低調而奢華的陳設,這算是誰家的酒窖?
舒沐晚艱難地支撐著自己,從酒窖中央的大沙發上坐起來,嫌棄地吸了吸鼻子——她的鼻翼間還殘留著濃烈的乙醚味道,時刻提醒著她是被人弄暈後帶過來的……
可是,把她帶過來的人又是誰?
在醫院的時候,大家就都不見了!她被帶到了這裏,那麼南宮墨和venki呢?他們不會有事吧?
“哐當!”
正當舒沐晚越想越焦急時,通向這裏的小鐵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緩步走了進來,臉上毫無表情。他的手裏端著一個簡單的果盤,裏麵則放滿了各種時興的果蔬,這樣的裝扮,端著這樣的餐盤……看起來非常格格不入!
舒沐晚冷冷地盯著他,眼底充滿敵意:都把她抓過來了,難道還要像“熱情的主人”一樣,招待她這個被強行“請來的客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