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沁和越明兩人一個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一個被自己捂著嘴吧的動作給憋著了,同時發出不雅的聲音,愣是將記寒鬧得很不爽。
“記前輩,小暖是我給阿冷取的小名,我瞧著她這名字太冷了,所以就……”
“哦,原來如此呀!哈哈……”
被自己給逗樂的記寒倒是無所謂的大笑幾聲,爽快之色感染了整個鬼穀,也把寒棲原本的那點尷尬帶走了。
“其實這名字取的不錯哈……唉,阿冷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記回那小子取的,一點水準都沒有,沙沙也不知道攔著點,怎麼好端端的女孩子被他叫個這名兒!”
喋喋不休的記寒,仿佛像是一個老小孩兒一般。
倒是聽聞此話的蒼沁卻是兩眼一瞪道:“記回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沙沙哪裏攔得了他?也不管這名字如何了,隻要孩子平安無事就好!”
“也對,不論叫什麼,隻好阿冷健康平安,叫什麼都行!”
眾人笑罷,越明也插嘴一句。
“不過……這棲公子取得‘小暖’不錯嘛……”
挑眉看一眼記寒,再瞅一眼越明後,蒼沁拉著兩人齊齊款步而去,唯有細看才知道他們三人是忍不住要笑場了。
“唉……這一家子,老的、小的竟然差別如此之大,若是小暖也能如此舒心就好了!”
望著三位退場的情形,寒棲忍不住在心底叨叨道。
不過他家小暖若是真的如此了,豈不是沒了他的用武之地?
念及此,甩甩腦袋接著返回屋內的棲公子,可要去守著他的心上人了!
這廂保留著最後一絲長輩顏麵的三人卻是在空蕩的穀裏接著說笑道。
“哎……越明呀,你說實話,你這個徒弟究竟是何身份?”
蒼沁可不是記寒那般大老粗,越明若不是真的放心,又豈會如此之快的答應寒棲和自己的孫女在一起?
“嗬嗬!還是夫人你明察秋毫呀!”
越明喝一口香醇的佳釀,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少來了,不要以為你奉承幾句就可以逃避話題!”
看來被自己猜中的蒼沁,自然不會這般輕易放過越明道。
“等等……你們倆又在說什麼呢,這寒棲小子怎麼了?可是不妥?”
聞聲立刻大刀闊斧般起身就要一掌劈人的記寒,頗有當年的風範,不過可惜,卻被自家媳婦調教的甚是聽話。
“坐下!”
正等著越明後話的蒼沁,沒工夫跟自家的這顆榆木腦袋詳細解釋,堪堪拉住他的衣角,卻始終不將目光從越明身上移開。
“也罷,我且實話實說吧!隻是這段往事已經活落塵埃,你們兩位既是要聽,那還且需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聽完後必須忘了,否則我也愧對了托付的人!可好?”
“這個嘛……這是自然的了,我們兩個隻是關心阿冷的幸福,又不是轉挖別人的私事!”
橫一眼丟去的蒼沁也算是平了越明的心意。
“那好……此事還要從四十年前說起……那時我還是越家的一位小公子,家中的長輩們期盼著我能走仕途,加官進爵以求富貴滿門,隻是我卻誌不在此,隨後在京都的典考中,我遇見了當朝的禮王爺!”
“禮王爺對我有知遇之恩,隨後又在皇上的麵前大力舉薦我為狀元,並且在我之後的辭官之事上盡力遊說皇上,否則不要說我,就是我整個越家都難以逃脫皇上的雷霆之恩……”
“時隔多年之後,記回和莎莎隱居去了山水穀,我回家收養疏桐之際,遇見了禮王爺,此時他已經是……”
“病入膏肓之際了,他臨死前不放心自己的幼子,隻因這名幼子是他與一位普通女人珠胎暗結的後果,雖然他深愛那位女子,但王府宮門深厚,女子卻福澤淺淺未曾享受,於是還沒過門就誕下麟兒撒手而去了,禮王爺一方麵是入骨相思,一方麵是對自己孩子的牽掛,兩相折磨早不成人形!”
“他聽說我要在宗室親族那裏收養孩子,於是就打算將自己的幼子托付與我,對外人指道是我的小侄子罷了,於是為了堵住兩邊人的眾口,我便帶了兩個孩子回記寒教,一個就是疏桐,一個就是寒棲!”
待越明這一番長篇說完之際,蒼沁和記寒都默不作聲了……
誰能想到這兩個孩子的身世都這般……淒苦呢?
到還真是……天生一對了!
“唉……沒想到棲公子那樣肆意的人還有這樣的背景,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