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這般心急了?右使還在前廳接待呢!”
抽個空閑逃離後院來喘氣的記冷,一進門就看見初靜那副伸長脖子堪堪瞪眼的樣子,心情甚好的來一句調侃道。
“哼哼!憑什麼他就可以在外麵接待,我就非要乖乖坐在這兒等著!”
被初靜這一嗓子嚎得愣住的記冷啞口無言。
反倒是一旁替初靜上妝的青雨、慕紫兩人齊齊笑道:“師傅今個可是您嫁人的日子,好歹也得裝裝樣子唄!免得嚇著了客人!”
“嘿嘿……嚇著了客人倒不要緊,要緊的是別嚇著了新郎官!”
“嘁……本左使是什麼樣的人,還不用不著別人評判呢!”
說著就撩開自己的長裙,單腳搭在凳子上的初靜,當真是片刻也裝不來淑女樣啊!
“好了……算我擺脫你給記寒教一個麵子可否,你是不知道這次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光我一早上接待貴客都接待的腿腳發軟,口幹舌燥呢,你且裝裝樣子,等那些賓客都走了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去,反正跟你過日子的又不是我們!”
原指望著記冷能向著自己說話的初靜,卻是堪堪空落小算盤,立刻被青雨和慕紫雙雙爆笑的她,憋紅了連直指著記冷不忿道:“好呀!教主你竟然也學會了裝腔作勢,原想著你多麼的正大光明,不想這般做作!”
“嗬嗬……倒不是我做作,而是小師叔說了,今日大喜,新郎官右使和新娘子左使都是我們記寒教的兩塊牌匾,更是左右門麵,你說這門麵和牌匾若是壞了,誰還敢進來呢?我這都是為了以後收更多的教徒著想呢!你就當是為了教中盡一份薄利吧!”
揮手解釋的記冷一眨眼間已經灌了兩壺茶下肚,可見這接待貴客一事是有多辛苦了!
“教主你很渴嗎?怎麼喝了這麼多茶水?”
還是青雨最心細,趁著記冷喝完的空蕩,又添了一壺新茶道。
“可不是嘛……那些人說起話來還真是費勁,你不隨著他附和兩句還真不知怎麼下了台麵呢!”
“放心!有小長老在,他最會應付這些事情啦,打小他就跟在越老的身後學習這些人際關係,也是他以前處理記寒教內外的商鋪,我瞧著今日那些人都是衝著他來的呢!不過卻都是為了看教主的美貌!”
“師傅真的那麼厲害嗎?那我得去湊湊熱鬧!”
初靜的話音堪堪落地,慕紫就坐不住的往外跑去,直直把記冷和初靜兩人晾在原地。
“這小丫頭,心就是長在了別人身上呢,哼!”
最受不得冷落的初靜自當是一頓抱怨。
聞言,記冷好笑的搖搖頭道:“好在她的心沒長在右使身上,你著急什麼?”
“我……”
啞口無言的初靜還真是無話可說,唯有聽著青雨那丫頭的爆笑之聲……當真是久久不曾停息呀!
……
此時的大廳之上,已經是人滿為患,武林各處的掌門、莊主、教主等都紛紛前來賀喜,順帶著看一看這記寒教第一位女教主的樣貌,可否與傳聞中的那樣一般無二?
不過說起傳聞來,還都是鬼筆書生惹的禍,他自個將棲公子和記冷的話本子私自流出,又設下了不少賭注,這一來二去的不知賺了多少銀子,可惜月黑風高夜,殺人如麻時……
某日夜裏,正當他奮筆直書之際,腦子裏正想著白花花的銀子之時,一封書信被一隻信鴿傲嬌的扔在眼前……
堪堪拿起一看……
完蛋!
鬼穀的蒼沁作為他的大師姐,先是代替死去的師傅慰問了一下他這個不學無術的弟子,接著就是長篇大論的譴責他這個無良書生,是如何如何詆毀她的寶貝孫女的……
於是……
作為一個弟子,且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師弟,他決定要將記冷寫成一個人見人愛、鬼見鬼喜的人物……
之後……
就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麵……
“聽說記小姐不僅年輕美貌還心地善良,更加重要的是她武功至尊,且是江湖上少有的年輕新秀呢!”
“是呀!她今年不過雙十之齡,正是女兒家的大好年華,就是不知誰有幸娶了她去?”
“哼!此人若是不好,我等仰慕之人也不會放過他的!”
“不錯,屆時我等必將他抽皮扒筋了去!”
一旁的武林大漢子們圍坐在一堆,聽著一幫女兒家說著這等血淋淋的話,堪堪無語,不過轉而一想,麵對一個連女人都喜歡的女人,他們男人更是心癢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