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還在被清兒四處尋找的越疏桐卻是已經帶著鬼醫一路來到了戚王府!
戚王府作為當今天下唯一一個異姓王府,其實早就是個空架子了,不過是當今聖上為了不遭受外人的口舌是非,才勉強這般維持表麵的友好罷了。
“這位是……”
離風一出門就看見鬼醫身前的越疏桐,雖被他一身的氣質感染,但卻不知該如何稱呼!
“哦,這是我們記寒教的長老越疏桐越長老!”
“見過越長老,此次能得記寒教鼎力相助,真是感激不盡!”
“這位姑娘不必客氣,在下此次跟鬼醫一道來不過是順路而已,你們給鬼醫診金,他給你們看病兩不相欠,更與我們記寒教無關!”
“啊?”
被越疏桐的話說得一愣,離風這丫頭有點犯傻:“你長老你來是……”
對呀!
你既不想跟人家扯關係,那為何要登門?
這……
連鬼醫都忍不住抱著藥箱去……
撞牆了!
“在下來是為了見戚寞公子的!”
“可是哥哥還是重傷在身,怕是不能與長老交談!”
“無妨,在下相信鬼醫的醫術,不過寥寥數語,不費事!”
言罷,越疏桐倒像是主人一般饒過離風堪堪邁步上前!
而身後抱著藥箱的鬼醫則是訕訕的笑道:“嘿嘿……老夫是來看病的哈!”
呃……
您老這是怕徒惹是非呢還是怕人家虧欠你銀子呢?
“哦……您老請!”
隻好看著越疏桐從自己身前飄過,而離風隻能對鬼醫做個“請”的手勢。
一進門,拐到屏風後麵,便是臥榻了。
臥榻上的年輕公子正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可見這內傷是受的不輕!
“如今有這樣內功的人已經不多了,也不知戚寞公子是怎麼遇上的,也好讓在下一開眼界!”
站在床頭,隻消一眼便能看見戚寞內傷的掌法,越疏桐這話更是不鹹不淡的說著。
“咳咳……戚寞公子這是上了心肺,嗯……該好好調養一二!”
隨後進來的鬼醫自覺的上前把脈、問診、開藥方!
反正他們王府內奇珍異草多得是,自己也用不著拿藥,隻管開了方子好拿錢……
走人!
“鬼醫不施針嗎?我瞧著戚寞公子不怎麼清醒呢,這樣我怎麼跟他說事,我最討厭別人聽不清我的話了!”
此話一出,離風頓時大怒,剛要上前就被一道勁風點住了她身上的穴位,弄得她是既不能開口說話,也不能抬腳動彈,唯有一雙眼珠子堪堪著急上火!
“那個……長老真的要……施針?”
鬼醫抬眼偷瞄,對越疏桐的吩咐不得不……
屈服呀!
“自然!怎麼,生怕人家不給你銀子?”
“呃……”
被一語道破自己的小心機,鬼醫低頭不敢再言,隻是抖著一雙手……
狠命的紮呀!
至於為毛要狠命,這不是廢話嘛!
既然錢已經拿不到手了,那自然是要狠狠出手一回了,不然豈不是白白耗了自己的威名?
“嗯……”
果然!
戚寞被這銀針紮住了穴位,立刻清醒萬分,一雙眸子死命的瞪著眼前出現的人,隻消一轉眼的功夫便明白了……
“你是來給清兒報仇的?”
自己欺負了人家的教主,人家不得來尋尋自己的晦氣!
這點子江湖規矩,戚寞還是懂得!
“嗬……看來戚寞公子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我們記寒教自打創教以來,隻有我們欺負別人的份,從來沒有別人欺負我們的分!”
一言既出,越疏桐臉上的冷氣已然席卷了整個房間,就連紋絲不得動彈的離風也感受至深!
“在下對清兒的事情感到抱歉,任憑越長老處置!”
深知自己對清兒的欺騙和利用,戚寞也不狡辯,隻是這般一切甘願承擔的樣子,倒像是越疏桐來欺負人似得!
“我們記寒教雖然從不吃虧,但也絕不占別人便宜!不知戚寞公子想要從清兒身上得到什麼呢,若是在下能替戚寞公子解決了,那就請戚寞公子以後再不要出現在清兒麵前!”
事到如今,他越疏桐就是專門來替清兒討回公道的,正如他所言,被人欺負了,便要欺負回去才好!
床榻上的戚寞捂著胸口的重傷堪堪坐起,一張俊俏的白臉卻是沒有一絲表情!
“越長老的意思是說,你想替我解決事情換我不再接觸清兒?”
“嗬嗬……不錯!”
冷笑一聲,越疏桐也在自己的心裏打鼓,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會做出什麼選擇!
“越長老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就算我的事情解決了,可我的身份依舊沒法改變,我始終是戚王府的世子,就算是父母雙亡,也要盡到一個世子對皇家的忠心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