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便知定是香香軟軟的……好想……好想咬一口……”
“咕咚……”
衛武咽了一口口水,韓綺的臉卻是越湊越近,近得二人已是氣息相聞,幾乎在觸到一起了,她還在往前湊,衛武此時倒沒膽兒了,漲紅了臉,僵直著身子往後挪了挪,伸直了脖子仰頭朝上,
“咕咚……”
衛武又吞了一口口水,
“三……姐……”
“嗯?”
韓綺鼻子裏哼了一聲,氣息噴吐在衛武的咽喉處,一隻手悄然放在了他胸口上,衛武驚得身子一抖,又往後挪了挪,
“三……三姐?”
韓綺對他微微一笑,
“你不是想親我麼?我現在湊過來給你親,你怎得反倒不親了?”
衛武聽了原來就跳的厲害的心,仿佛要從嘴裏蹦出來了,
“三……三姐,當真要給我親?”
韓綺羞怯的一笑,
“你……你閉上眼吧,我……我來親你!”
“好!好好好……”
衛武脖子都紅透了,連聲好,立時緊閉了雙眼,隻感覺那胸口的又放了一隻手,三姐軟軟的唇似乎貼了上來,隻還未待得嚐到滋味,便覺胸口一股大力推來,他一個不防往後一倒,雙手下意識四下劃動,後頭一片空虛,卻不料他前頭退來退去,早已退到了邊沿之處,此時半個身子已探出了車廂之外。
衛武驚得瞪大眼,立時扭腰下撐要起身,卻被韓綺照著屁股上來了一腳,將他踹下了馬車,幸得他已是伏下了身體,身子下墜,雙手就撐在地麵之上,就勢打了一個滾便自地上翻了起來,回身看著馬車之中坐著的韓綺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放下了簾子!
衛武立在當街,目瞪口呆的瞧著那馬車一搖一晃的走遠,半晌才叉腰哈哈笑出聲兒來,
“我先來還當三姐是隻乖乖的兔兒,沒想到卻是一隻收爪子的老虎……好!夠味兒,這下子爺更喜歡了!”
此時韓綺坐在馬車之中,又將簾子撩開一條縫兒瞧他,見他立在當街哈哈傻笑,才咬了唇放下簾子,
“還能傻笑,想來未曾摔著!”
這混蛋無事便要來輕薄人,惹急了兔子還咬人呢!
韓綺這廂羞羞惱惱的回了家,見得一家人都在等自己,忙上斂了心神上前行禮,韓世峰問道,
“今日為何晚歸?”
韓綺應道,
“書院裏隔幾日有六藝比試,乃是東西兩院皆要派人參與,楊先生留了女兒話,是屆時山長會親自出題考一考策論!”
韓世峰聞言大喜,
“看來是綺姐兒文采出眾,楊先生親自點你的將嘍?”
韓綺羞澀的應道,
“父親誇獎了,倒不是女兒文采出眾,隻先生言道機會難得,想讓女兒試一試身手!”
韓世峰大感興趣,忙招呼韓綺過來坐下,
“快些用飯,待用完飯後到書房,為父親要親自指點你文章,且要讓他們瞧瞧,女兒家也可以治國論道,談古今!”
當下果然快快用了飯,又將韓謹嶽拉到書房之中,
“你三姐姐在書院之中名列前茅,文筆自有獨到之處,你且在一旁好生學一學,不可做個隻會舞槍弄劍的莽夫!”
之後又吩咐老仆沏了茶進來,
“今夜上不許讓人打攪!”
這廂在書房之中,三人談論文章直到三更。
韓世峰乃是積年的老吏,又是兩榜進士出身,論文采有文采,論實務有實務,起時事來那是頭頭是道,論起治國之法來也是由見大,字字珠璣。
又有第二日專去請了付文雍前來,付文雍不比韓世峰在中央,他乃是在地方上為官,起民生農桑更是侃侃而談,口若懸河,他身邊又帶了一個張榮璟,他如今腿傷初愈,又收了性子,跟在付文雍出外,時時在官場上應酬,性子沉穩了許多,倒不似前頭般討人生厭,見著韓綺姐妹也是彬彬有禮,和藹了許多。
如此接連三日,五人都在書房之談書論道,暢談下,自然其中尤以韓世峰與付文雍為主,韓綺端坐一旁持筆記錄,剩下韓謹嶽與張榮璟端坐一旁老實聽著。
這兩位都是幹吏,又有多年的為官和治理民生之經驗,所言所論倒是讓韓綺獲益良多,待到比試這一日,倒是信心滿滿,一早兒起身,換了一身新衣,用罷了早飯出門,韓世峰親自陪著女兒到了門外,又扶了她上馬車,笑眯眯對她道,
“為父便在此預祝綺姐兒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了!”
韓綺忙在車中福了一福,
“謝父親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