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縵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韓綺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後頭盯著她們看的男孩兒,對韓縵打趣道,
“他那狗兒若是個金狗兒,不得五倒要多看兩眼的!”
韓縵不知這是姐姐揶揄她,果然認真想了想點頭道,
“三姐姐的是!”
一陣風將姐妹倆的對話送入了旁人耳中,卻也不知韓綺一語成真,之後當真有人抱了個金狗兒來尋韓縵了,這乃是後話。
隻是姐妹倆一麵走一麵話,韓縵又問韓綺,
“三姐姐是在錢莊裏存銀子麼?”
韓綺應道,
“確是存銀子,但不是三姐姐的,那是姐姐……好朋友的銀子!”
韓縵聞言點了點頭,她自然不知曉三姐姐這位“好朋友”,也是自家那時常有稀奇玩意兒和糖果奉送的好朋友,想了想道,
“若是三姐姐有那麼多銀子便好了!”
韓綺聽了挑眉問道,
“為何三姐姐有那麼多銀子就好了?”
韓縵一本正經道,
“那就可以給我買帶骨鮑螺吃了!”
韓綺聽了又是一笑,伸手揉她的腦袋,
“丫頭,這拐彎抹腳想向我討吃的吧?”
韓縵咯咯的笑,韓綺應道,
“五兒放心,三姐姐雖沒多少銀子,但這樣東西還是能請你吃的!”
當下果然領了丫頭去買那帶骨鮑螺。
這廂自然是自掏腰包,衛武的銀子她卻是半分未動,雖衛武時常將二人成親之事掛在嘴邊,又買房子又要置地的,但總歸未成親一日,這些銀子都不是她應當染指的,且一想到衛武後背與手臂上的傷,韓綺心下便發酸,她手裏的銀子越多,越發證明衛武辦差用命,慢是二人未成夫妻,便是成了夫妻,她也舍不得用衛武這拿命拚來的銀子。
夏家離此不遠,姐妹二人笑笑一路步行,不用多久便到了夏家,在夏府門外卻見得竟還有兩名站崗的家丁,韓縵見那二人凶神惡煞,又執刀配劍的立在門前,便有些懼怕的縮到了韓綺身後。
韓綺忙安撫的拍了拍韓縵,便讓了桃李上前自報家門,兩名家丁顯是得過吩咐的,聞言笑道,
“主子們早已吩咐過的,若是親家府上的人上門,即刻進裏通報!”
當下果然進去通報,不多時便見有韓紜迎了出來,韓縵見著韓紜笑眯了眼,遠遠就衝她跑了過去,衝她揚著手裏的帶骨鮑螺,
“二姐姐,我們來啦!給你帶了好吃噠!”
韓紜乍一見韓綺喜出望外,有心想笑,猛然想起此時節不宜喧嘩嘻鬧,隻得強壓下欣喜,蹲下身一把抱了韓縵,
“哎呀,我的五兒,可算是瞧見你啦!”
當下重重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韓縵也回親了她一口,問她道,
“二姐姐你到了這家裏,便不回家了嗎,我好想你!”
一句話的韓紜眼圈兒都紅了,又重重得親了她一口道,
“二姐姐也想你呀!”
韓綺走近了向韓紜行禮,
“二姐姐最近可好?”
韓紜與韓縵臉蛋貼著臉蛋,正親熱著呢,聞言一撇嘴,悄悄比了一個口型道,
“不……好!”
韓綺見了眉頭一挑,韓紜忙擺手道,
“先進去我們再話!”
韓綺點頭當下跟著韓紜進去,此時間因著夏鴻如今已做了安康伯卻是要與夫人一起去宮裏哭靈的,因而並不在家,家中隻有夏文彬與韓紜並夏妹在家中。
夏文彬乃是白身與妻子韓氏隻在家舉哀便可,夏妹雖是下了旨的皇家媳婦,但畢竟未曾大婚,就算是未來公公死了,也不能前去哭靈的,隻在家裏跟著兩個宮裏來的女官學規矩。
韓綺姐妹先去見了姐夫,夏文彬見了兩個姨子過來,點頭道,
“即是過來了,今兒晚上便用過晚飯再走!”
韓紜看了一眼丈夫卻是衝妹妹遞了一個眼色,韓綺忙應道,
“如今國喪街上戒嚴,怕回去晚了,不敢在外頭用飯的!”
夏文彬一想也是,當下又道,
“那多陪你二姐姐和妹話吧!這陣子她們在家中也是有些煩悶了!”
韓綺點頭,領了韓縵出來,韓紜便道,
“你先去見見妹,她可是眼巴巴的等著你呢!”
韓綺姐妹過去,夏妹一見二人果然如蒙大赦,立時對那身著藍襖褐裙,一臉冷肅的女官道,
“嬤嬤,我有客來訪可是能歇一歇了!”
那女官看了韓綺一眼,見得不卑不亢斂裙行禮,當下回禮點頭道,
“夏姐可歇一刻鍾!”
夏妹聞言大喜拉了韓綺到一旁屋子裏,順手還將韓縵給抱了起來,
“到這邊來!”
拉了韓綺進屋子,將韓縵放在屋子裏任她自行玩耍,這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