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安靜的森林中,微風拂過,吹落幾片樹葉,落在韓千山麵前,對麵站著同樣背負長劍的九位弟子。
“你就是劍廬的韓千山?”為首的一個身材高大些的青年,一步踏出,目光在劍廬十人臉上掃了一圈,最終落在麵容最為俊朗之人臉上。
“我是二弟子程溪。”
聞言,青年皺了皺眉,問道:“韓千山是哪一個?”
“是我。”韓千山悄然邁出,上前問道:“不知這位劍閣的師兄,找我有何貴幹。”
“就是你?”青年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搖了搖頭,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受人之托,揍你一頓而已。”
韓千山麵色驟然變得十分古怪,小聲問道:“敢問,可是貴閣秦姑娘所托?”
“你怎麼知.......”青年脫口而出,猛然間臉色大變,陰森森說道:“如此說來,婉兒所說你欺負她一事,都是真的了?”
“額......”韓千山愣了愣,問道:“敢問兄台姓名?”
“秦橫!”青年鼻中冒出兩股粗氣,眼中蘊含殺意,就要動手。
劍廬小師弟見狀大為不滿,跳了出來,對秦橫喝道:“你這蠻人,為何無端要揍我大師兄。”
“你又是何人?”秦橫目光斜了他一眼,小家夥被嚇得身子一顫,逃似的躲到大師兄身後。
韓千山訕笑道:“秦兄,你有什麼事衝我來,莫要嚇壞了小師弟。”
豈料此話一出,秦橫悍然出手,劍氣犀利無比,招招攻向小師弟,韓千山忙將小師弟拋向後方,與秦橫戰在一起。
“二師兄,你為何看得如此開心?”小師弟一抬頭,瞧見師兄們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就仿佛那名被秦橫壓著打的是無關之人一般。
“大舅哥打妹夫,這可是一出大戲。”程溪笑吟吟說道,看著平日穩重老成的韓千山,在秦橫手下隻敢被動接招,絲毫不敢還擊的模樣,隻覺得心中格外竊喜。
“大舅哥打妹夫?那是什麼東西?”小師弟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一位師兄笑著點了點他的小腦瓜,笑道:“師弟你現在還小,以後長大些就會明白了。”
重重一劍將韓千山逼退,秦橫目光冷冷盯著前方,寒聲道:“就是因為他,你不肯與我小妹成親?”
“秦兄,此中另有隱情,不妨坐下來我說與你聽。”壓製住沸騰的氣血,韓千山苦口婆心勸道。
“有什麼好說的,既然你與婉兒之間的間隙就是這小子,老子不介意做這個惡人,大不了到時候讓東郭劍聖殺了我抵命就是了。”秦橫人如其名,蠻橫至極,邁著沉重的步伐上前,眼中殺意猶如實質一般,似乎要將小師弟刺穿。
見攔不住他,韓千山翻手將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喝道:“秦兄若是執意要殺我小師弟,韓某唯有以命報師恩。”
聞言,秦橫頓下腳步,扭頭怒罵道:“區區一柄孤劍,對你劍廬而言就如此重要?”
“我隻知他是我的師弟,而我韓千山是劍廬大師兄。”韓千山語氣堅定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