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又花了好幾千靈石後,兩人苦著臉出了小鋪,雖花錢的是陳聖,顧尋南臉上的肉痛卻更甚。
“我說顧兄,你為何如此心疼?”陳聖笑著打趣道,今日出了點血,但黃掌櫃所給出的東西也不是俗物,到了旁的地方還真難碰上。
這買賣在陳聖眼中是不虧的。
顧尋南抱著腦袋,唉聲歎氣,仿佛原本退去的酒意又湧了上來,苦笑道:“一會還有事,我就不陪你了。”
陳聖點頭,目送他走過街尾。
少年剛拐過彎,就被等候多時的白玉山拉住。
“你這小子,不會喝還學人喝酒?”白玉山皺著眉頭,帶有幾分責備。
三叔從暗處走出,嘻笑道:“長大了,喝點酒有什麼的?”
“三叔你!”白玉山氣結,拎起醉得不省人事的顧尋南,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留在原地的中年男子嘴角掀起一絲弧度,“有趣的小子!”
他自然知道顧尋南為何會突然醉成這副模樣,隻是心中有些好奇,陳聖是如何發現兩人的。
懷著這些疑惑,男子拔地而起,身形潛藏在黑夜下,一路尾隨。
悠然回到劍院門口,陳聖蹲下身子,目光無意向後瞥了眼,隨後嘴角輕笑,腳下發力。
“不好!”跟蹤在暗處的男子低呼,眼睜睜看著陳聖衝入院內,一瞬間院門緊閉。
現出身形,死死盯著那塊看上去並不怎麼結實的木門許久,男子咬牙離去。
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強行衝進去,隻是這扇門代表著劍閣的臉麵,代表著那位一直縮在山上,磨劍百年的巔峰劍修。
陳聖從門縫裏看著他離去,又瞥了眼薛長生屋中光亮,笑了笑回房去了。
白玉山帶著顧尋南回到一座閣樓內,靜靜等著他酒氣散去,忽然感知到窗外響動,隨即窗門碎裂,木屑橫飛。
“您就不能走正門嗎?這個月我已經換了七扇窗了。”白玉山小聲嘟囔著。
男子耳力極好,扭頭咧開嘴,露出滿口白牙,皮笑肉不笑,“老子不能砸劍閣的門,還不能破你一扇窗?”
白玉山脖子一縮,訕訕道:“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這麼說,您跟蹤失敗了?”猶豫了會,白玉山試探道。
“不然呢?”男子斜了他一眼,皺眉道:“那小子滑溜的很,若想收服恐怕絕非易事。”
白玉山眼神一亮,朗聲道:“他若是好收服,反倒不值得我們費心了。”
“那倒也是。”
……
“呼~總算是將所有材料融入其中裏。”陳聖搽去額上汗珠,深呼一口氣,握著逐漸圓滑的幡杆,入手溫潤的觸感令他心神微震。
至此,煉神幡的鑄造算是完成了大半部分,現在僅缺的,就是幡旗符文的繪製。
取出花了血本弄到的筆墨陣譜,陳聖苦笑不已,如今囊中又隻剩下數千靈石了。
“好在有這東西在,我便不缺吃飯的家夥。”低聲自我安慰著,陳聖運筆開始第一次的試繪。
功法交易過於招搖,容易引起懷疑,真正穩定的獲取靈石途徑,還得是從符陣下手。
筆尖順著潔白的陣譜,繪製出一道又一道詭異的圖形,陳聖額上汗珠開始大滴大滴浮現。
隨著陣譜紋路發出光芒的減弱,陳聖手腕失控,原本順暢的符文脈絡亂作一團。
“果然,沒那麼容易!”陳聖苦笑著放下筆,體內靈力幾乎被消耗大半,卻還是因為這符文過於複雜而出了錯。
盤膝坐下,陳聖一邊恢複著靈力,一邊思考方才繪製過程中的不當之處。
如此反複失敗幾次後,陳聖每次能夠完成的進度越來越深,終於在天邊微白之際,第一次繪出了完整的符文。
將其與幡杆組合好,陳聖開始驅動,煉神幡在空中浮動了幾下,便直直摔落。
“是哪裏不對?”陳聖緊鎖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最終重新繪製一遍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