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桓這才大喜,脫下外袍,走到院子中央,使了個挑釁的眼色。
“陳兄,出手吧!”
陳聖看著前後判若兩人的顧桓,失笑之餘亦有些期待,他也很想試試,這金鱗造化法的威力。
“我隻出一掌,你能接下就算我輸!”淡笑著開口,陳聖暗自調動體內剛剛轉化出的金屬性靈力。
顧桓聞言,震碎上身衣物,露出隱隱流動著光華的上身,喝道:“陳兄,請!”
陳聖腳下發力,身形猶如閃電般暴射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金色長影。
“轟!”
土質的院子蕩起一股塵土,沉悶的響動過後,陳聖淡笑著回退,笑著說道:“顧兄厲害,是我輸了。”
苦笑著吐了一口血,顧桓震驚之餘不忘調侃,“陳兄,我看你這一掌是真想殺我啊。”
揉搓著略有些酥麻的手掌,陳聖一笑,說道:“我若不出全力,豈不是辜負了你的期望?”
顧桓一咧嘴,露出被鮮血浸紅的牙齒,道:“這個借口好!”
然後,應聲倒地!
薛長生上前探查,發覺顧桓內傷極重,體內幾乎大半骨骼被擊碎,真就隻剩一口氣。
陳聖走了過去,將他拎起,對滿臉擔憂的薛長生笑道:“放心,這家夥死不了。”
走入屋內,將顧桓隨手丟在地上,陳聖開始繼續修行功法。
剛才這一擊,他已經感受到了金鱗造化法的威力,顧桓的體魄極強,且由於其特殊功法的緣故,在正麵碰撞之中極占便宜。
這一點從之前他與顧尋南的戰鬥中,不難看出,但陳聖方才入門的築基功法便能一擊將其擊潰,甚至若非刻意留手,隻怕顧桓便直接身死,如此威力如何不讓陳聖動心。
隨著天色逐漸灰暗,陳聖氣府之中的靈氣近五成變為純粹的金色。
“唔~”原本重傷幾乎死亡的顧桓悠悠醒轉,艱難撐起身子,哭笑不得查探著體內破敗景象,苦笑之餘又帶著一絲欣喜。
忽然,察覺到屋內濃鬱的金屬性靈氣,以及其中恐怖的鋒芒,顧桓計上心來,竟是盤膝開始運動功法,與陳聖搶奪靈氣。
“嗯?”察覺到有人介入,陳聖張開眼瞥見顧桓動作,嘴角掀起一絲弧度:“要破境了?”
隨即閉上雙眸,不再理會。
顧桓所能夠搶奪的那一點靈氣,與陳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屋外,薛長生如坐針氈,對麵坐著那位威嚴的外門門主。
“薛兄,喝!”顧雍舉起酒杯,淡笑著看了眼屋內閃耀的金光,對薛長生相邀。
薛長生悻悻然舉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心中卻是無比憂慮,他深知顧桓傷勢之重,也知道麵前坐著的不僅是顧桓的父親,更是一位元嬰修士。
若是顧桓傷重身死,他與陳聖皆逃不過元嬰一怒。
看破薛長生心中所想,顧雍淺笑道:“薛兄不必擔心,我能感知到小兒還活著。”
說罷,將一枚玉玨放在桌麵上,玉上有一點亮光閃爍。
見此情形,薛長生心中方才安定了些,兩人就著顧雍帶來的酒菜對飲了起來,時不時看看屋內動靜。
日光漸白,陳聖推開屋門,身後跟著滿臉堆笑的顧桓。
顧雍緩緩起身,目光瞥過兒子,落在陳聖麵上,“修成了?選的何種功法?”
聽出這位元嬰大修士語氣中甚至有些急切,薛長生有些無奈,莫非這父子二人偏好打聽他人機密不成?
陳聖淡笑著點頭,指尖跳動著一絲金行靈氣。
雙眸微縮,顧雍有些不敢置信道:“如此精純的靈氣,看來你所修功法不俗。”
顧桓跳了出來,有幾分不滿道:“爹,你光誇陳兄,也看看我!”
說著,開始展示自己剛突破的修為。
顧雍一個閃身,毫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個暴栗,笑罵道:“若不是借著陳聖的光,你能這麼快破境?”
陳聖笑了笑,道:“顧兄功法奇特,我隻不過是恰逢其時罷了。”
顧桓笑嘻嘻湊近前來,說道:“陳兄,不如你我再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