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還未得到大殿承認,怎麼可能有如此掌控力?”天機子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他能夠完全不把陳聖放在眼裏,靠的便是對幾座大殿的掌控。
可如今陳聖一出手,在天機子的感應中,這座大殿內的一切似乎完全與他沒有了半點關聯,心念一動,身形遁出萬象殿。
陳聖漠然,消失在大殿之內。
天機子剛進入天機殿內,便將殿門緊閉,雙眸死死盯著那道青銅巨門。
“前輩是在找我嗎?”陳聖冰冷的聲音響起,如一道冰錐,自天機子心口灌入,涼透心肺。
“小子,你待如何?”心中清楚逃脫不了,天機子一咬牙,梗著脖子說道。
陳聖邁步走近,淡然說道:“前輩能否解釋,為何在我體內動手腳?”
“此事我可以替他回答你。”殿門一陣扭動,方才出手那老者走了進來,指著天機子淡笑道:“他需要借助你的身體,吸納靈氣,以突破幾座大殿的禁錮。”
天機子麵沉如水,並未出言反駁。
陳兄冷笑道:“若非前輩出手,隻怕你還打算一直吸下去,是嗎?”
天機子昂起頭,大笑道:“那又如何,你們這些卑賤的人族,囚禁老夫近萬年,如今隻讓你這小子一人抵命,算是便宜了。”
老者上前,出言解釋道:“當年之事,你與我族前輩已商議妥當,並無囚禁之說。”
天機子望著他,獰笑道:“這等誆騙三歲小兒的謊言你也信,當真蠢得可以。”
陳聖募然開口:“你對我出手,可有想過會傷及我性命?”
兩人愣了,隨即天機子咬牙喝道:“卑賤的種族,老夫傷你性命是看得起你!”
陳聖淡然聽完,一扭身除了大殿。
隨後幾道無形鎖鏈盤繞著這座大殿,將其牢牢鎖住。
心神歸體,陳聖望著身側老者,淡笑道:“敢問前輩身份?”
老人笑了笑,“你心中不是有了猜測?”
二人相視一笑,陳聖屈身撿起那枚碧藍靈果,隨手拋向水潭。
水中一細長如蛇蟒之屬的靈獸躍出,腹下伸出爪子將靈果抱在懷中,深深望了陳聖一眼,才落入水潭之中。
“看來它很喜歡你。”老者淺笑著,看向那徘徊在水麵的獸首,其頂上有兩個突起,遠遠看去好似兩隻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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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宗內,孫懷微身著華服,手掌托著那柄代表掌門身份的玄晶劍,目光破開大殿之外的雲層,看向某處。
老祖滿臉黑線,陰陽怪氣道:“又在想那個混小子,不知有什麼好的。”
唐青楓淡笑,揶揄道:“師傅未有過道侶,自然不明白微兒此時的心境。”
聽得此話,老祖瞬間暴跳如雷,身子躍起一巴掌拍在唐青楓肩上,怒罵道:“你這混賬,就不能晚幾年再卸任,也替為師分擔幾年。”
如今孫懷微雖然已經接任,但畢竟修為不足,未達金丹境之前,門中許多陣法密地尚需由老祖來親自看管保護。
唐青楓肩膀被拍得生疼,依舊笑而不語,老祖見此大為光火,嘴裏說著無趣無趣,便下了主峰。
“微兒,怨師傅嗎?”唐青楓望著唯一的弟子,心中有些愧疚。
孫懷微盈盈一笑,絕美的容顏散發著格外耀眼的光華,柔聲道:“師傅不必介懷,我知道您與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能與您師徒一場,微兒已經無憾了。”
然後,整個人氣勢猛地轉變,雙眸望著遠處無邊無際的天空,堅定道:“況且,執掌烈陽宗,本就是我的責任。”
末尾處,在心底暗暗加了句:“總不能一直拖著著陳師弟的後腿吧?”
在宗門秘境中如此,仙門大會時獸域之中亦是如此,孫懷微雖未說什麼,但心中尤為不喜這種處處感覺。
這時,烈陽宗山下有兩隊人馬前來拜山。
“大羅宗顧尋南,前來祝賀貴宗新掌門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