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呂老怪的求助(1 / 2)

那位老城主留下遺命,暴得富貴的落魄掌櫃,聽聞魏瀾親自出手,將老城主留下的最後修為渡出,助齊涼聚攏金丹。

隻是許多人都頗為詫異,和一位掩埋多年名聲不顯的晚輩相比,老人家為何不願意選擇大道更為坦途的齊冀。

此刻那人不出現,更是讓在場之人,心緒萬千。

陳聖凝視齊冀,卻發現他臉上並無波瀾,也未讓人撤掉那個位置。

齊冀等了片刻,眼神閃過一絲遺憾,旋即輕聲說道:“想必大家心中都明晰,叔父他老人家與那元嬰水族一戰,為海城贏來百年和平,居功至偉。”

此話一出,不少人皺起眉頭,海城和平與否,到了他們這些境界的修士,自然明白。

不過是兩族達成了的一個小小共識,且未必能有百年,再者就是,斬龍人一脈,並不覺得這如何來之不易。

唯有陳聖,是因那叔父二字皺眉,“看來這位齊堂主,所謀不小啊。”

心中暗歎,陳聖也知道如今的局勢下,有資格坐上城主之位的人不多,但戰堂齊冀絕對算得上一個,且比旁人有著先天優勢。

緊接著,齊冀並無太多廢話,由海老宣讀了老城主生平,言中不無提起家族晚輩。

那位不在此處的齊掌櫃被提及最多,然而他確實聽不到,倒是齊冀,每逢說起老城主一樁舊事,都會露出悲戚神色。

陳聖看著這位神態自然的齊堂主,沉默無言,一直到吊唁會結束,他才與呂老怪坐到一起。

修行中人,到底是看破生死紅塵之輩,戰堂竟然精心準備了酒宴。

“呂前輩。”陳聖提杯,笑著敬呂老怪。

“你這小子。”呂老怪白了他一眼,道:“有話便直說,齊冀的口味極怪,準備的這酒老夫可不愛喝。”

陳聖放杯,隻覺唇間酸澀難耐,卻有種格外的醇香,體內血氣都為之沸騰。

花了一番工夫消化這種滋味,陳聖才看向呂老怪,苦笑道:“齊堂主還真是口味…清奇。”

事實上,若不是顧忌身旁人,陳聖就要拿水漱口了。

無論如何,今日是吊唁老城主的嚴肅場合,哪怕擠不出幾滴眼淚,陳聖也不會去做那砸場之事。

呂老怪笑容揶揄,自顧自泡了壺茶,給陳聖倒了一杯。

陳聖聳動鼻尖,隨即臉色古怪,“這是……春神茶?”

“什麼春神茶?”呂老怪微怔,回過神來後微怒道:“此乃我仙宗聖女所贈的悟道茶,一葉難求。”

陳聖啞然,看了一眼,發現壺中果真隻有幾小片翠綠茶葉。

他忍不住心中腹誹,若眼前之人知道,在偏遠處的某座小院裏,曾有一位築基修士,飲此差如喝水,會是何等表情?

想到這些,陳聖不由露出絲絲笑意,給這位仙宗長老看得發毛。

呂老怪如臨大敵,死死盯著陳聖,古怪道:“你小子有事就直說,別做這等姿態。”

陳聖愕然,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解下不知品軼的酒壺,倒出一股清香酒液。

“晚輩所求之事,不知前輩考慮的如何?”

陳聖神色嚴肅,對呂老怪接下來將要說出的秘密十分在意。

呂老怪抬頭瞥了他一眼,隨即一絲微弱的銀光蔓延,將兩人所在方寸之間隔絕開來。

陳聖眉頭微挑,看出是一門仙宗壓箱底的封禁術,看來這位呂老怪,是注定不能再留在海城了。

布好禁製,呂老怪接過陳聖麵前美酒,小酌一口,微微拱手道:“陳小友,請恕老夫還有個不情之請。”

陳聖坐正,感覺到麵前老人眉宇之間似有陰雲密布,他神容肅穆,輕聲道:“前輩請開口。”

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請求,陳聖都會答應,藏月山大秘,絕對值得這個價。

呂老怪看了眼左右,隨手擊散幾道窺探的手段,方才肅容道:“我想請陳小友前去仙宗,助郗兒一臂之力。”

“此話何意?”陳聖心神微凜,能讓呂老怪開口相請,看來姚郗麵對的麻煩不小。

隻是如今東海之境,仙山之上,又有何人能給她帶來麻煩。

仙宗聖女,可不僅僅是一個稱號,更是一種超然地位的象征。

“莫非是呂遺風的死?”陳聖眉頭緊鎖,想到一種可能。

呂老怪緩緩搖頭,壓低嗓音開口道:“據說與龍府有關,有人覬覦聖女的一些東西。”

“一些東西?”陳聖呢喃,龍府神秘色彩極重,能讓他們看在眼裏的絕不是凡物。

呂老怪輕咳幾聲,小聲提醒道:“當代府主有一位幼子,曾與郗丫頭在秘境中見過一麵,不久便攜禮登門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