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的笑容晃花了寒心的眼眸,寒心平靜的心中再次浮起那一雙絢麗的丹鳳眼,“幾個月了,也不知他好不好,棘手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雖然時不時寒心能收到東方盛的信件,可是簡短的話語怎麼能道盡所有事情。
寒心一瞬間眸光的渙散,卻沒逃過司徒烈的眼睛。許是知道了她的所想,司徒烈臉上好不容易浮起的笑容漸漸冰冷。
聖天銀川。
午後的空氣總是沉悶的,樹動也不動,枝頭的蟬在叫喚不停,像是要下雨了,還是晴朗的天空一瞬間烏雲密布,黑沉沉要壓下來。這換季前的一抹熱,總是最厲害的。
皇宮大殿內,東方盛看著高座上的東方淮,絲毫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
“盛兒長大了,翅膀硬了吧!連朕的話也不聽了。”東方淮渾厚的聲音傳出,看著東方盛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東方盛直直站在大殿中央,看著東方淮那得意的眼眸,輕聲說道:“皇上莫要見怪,侄孫隻是覺得凡事可以商量。”
東方淮冷哼一聲:“商量?朕這是命令,你是朕的臣子,隻用聽命行事就好。”
“聽命?要是微臣不聽呢?”東方盛不再退步,大聲說道。那囂張的姿態刺痛了東方淮的眼。
“那就隻能請你祖父在宮中多做客幾日了。”
東方淮以為隻要亮出這殺手鐧,東方盛自然會乖乖投降。
豈料東方盛冷眼看著高坐上的東方淮,不屑的眼神展漏無疑,“皇上果然也用上了這種威逼利誘的招式了。”
東方淮看著東方盛那一張絕美的臉,似乎再次看見了當年戰場上意氣風發的另一張臉,也是時不時這樣不屑地看著自己,一瞬間的錯覺,大怒道:“跟你父親一樣,不知死活。”
東方盛聽到這話後,寒冷的眸子中殺氣四溢,“你終於說實話了吧。當年我父親的死不就是你造成的嗎?”
空氣一瞬間便被繃緊了,似乎隻要誰輕輕一挑,就能碰蕩起無數火花,成燎原之勢。
質問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太過於響亮,撲騰在東方淮的心上。
隻見東方淮冷冷大笑:“事到如今,告訴你又何妨,反正你很快就會去見他了。”
話音才落,原本空曠的大殿,一下子進來無數士兵,穿甲帶胄,手中清一色拿著弓箭,將大殿圍了個水泄不通。步伐整齊劃一,姿勢有力堅硬。
原本寬廣的大殿,此時由於人太多,竟然略微擁擠。
東方盛一個人站在大殿中間,被無數士兵團團圍在了裏麵。一身紫色長袍包裹的身軀卻依舊無限光華,孑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