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炎越想越氣憤,開口道:“父皇,麵壁三個月,兒臣願意領罰,可是和淺月成親,兒臣請求能不能不要推後?”
淩雄沒想到淩炎膽子這門大,原本稍稍平息的怒火又再次冒起來:“你就那麼著急?”
蘇淺月剛剛被麗妃嗆了一句,心中自是百般不舒服,自己從小在南商就是父皇捧在心尖寵著,哪受過這樣的氣。
現在聽到淩雄的問話,隨即開口道:“回陛下,您說推後,可淺月的父皇希望淺月能早日完婚,就不知道該怎樣回複我父皇?”
話音才落,淩雄冷笑一聲,“淺月公主可不要忘了,這是在東晉,不是南商。”
淩雄警告的話讓淩炎臉色一陣難堪。
微風拂麵,樹葉輕晃。
一陣焦急的腳步聲傳來,眉頭緊鎖的蕭皇後在侍女的攙扶下,急急忙忙來到了迎暉堂。
剛剛有個臉生的小侍女來到鳳棲宮說太子出事了,蕭皇後也顧不得真假,急急忙忙出了鳳棲宮。
“皇上,皇上你不要聽信小人讒言,他們都隻是因為嫉妒太子。”蕭皇後人未到,聲音便傳了過來。
麗妃看到蕭皇後那火急火燎的樣子,隻覺得一陣高興,自己原來還擔心這蕭皇後再不來,戲都唱不下去了,現在倒好,似乎更熱鬧了。
隻看見一個身影,蕭皇後便撲倒在了淩雄的麵前,哽咽著說道:“皇上,太子一時昏了頭,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蕭皇後長得國色天姿,又保養得當,分外年輕。可是才兩月不見,淩雄覺得這蕭皇後怎麼突然老了幾歲,連眼角的細紋都出來了。
“沒錯,皇後倒是說對了,太子是昏頭了,相當昏,已經無法辨別倫理綱常,是非黑白!”淩雄說完,朝著一旁的侍女們抬手。幾個侍女入內,將淩瓏小心翼翼抬了出來,攙扶著送了回去。
原本還在痛哭流涕的蕭皇後沒想到這屋子中還有玲瓏,而且看著衣著以及臉色,隻怕是經過了人事,不由一驚,歪在了一邊。
“朕隻讓他麵壁三月,撤銷所有職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皇後就不要再在這聲淚俱下了,快些回去吧!”多年夫妻之情,淩雄終是不忍,開口吩咐道。
蕭皇後耳中隻聽得一句,免除太子職務,急忙再次跪下:“皇上,太子縱然有過失,也不應該免除他的職務,還請皇上三思。”
說完,又趴下重重中磕了幾個頭。
淩雄的耐心基本耗盡,朝著皇後身邊的侍女嬤嬤責罵道:“夜深,濕氣重,快些扶你主子回去。”
蕭皇後像是一下子想到什麼,目光中冒出火來,大聲問道:“皇上是想讓淩奕接替炎兒的位置嗎?”
“後宮不得幹政,皇後是想違背祖製嗎?”淩雄最討厭的就是蕭皇後一副質問自己的樣子,自己是一國皇帝,做事根本不需要對一個女人交代,就算是恩人也不行。說完,頭也不回地都出了迎暉堂,
“皇上起駕!”太監一聲大呼,淩雄和麗妃的轎攆便緩緩移向了碧芳閣的方向。
隻留下一臉莫測的蕭皇後,滿臉怒氣的蘇淺月,以及目光凶狠的淩炎。
晴空中飄動著朵朵白雲,時沉時浮,將碩大的月亮慢慢遮住了,似有變天的征兆,也不知明日是否是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