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在阿竟對著蘇淺月一陣耳語後,蘇淺月終於浮起了不少笑容。自言自語道:“那宗笑然死後,本宮就覺得這宗政檀過於平靜,不想在策劃如此大的事。現如今再扯上聖天的寒將軍,那便更好玩了。夏清溪,這次本宮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不由一陣大笑。瘋狂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月幽宮,久久不散。
寒心才出了宗政檀的視線,便遇到了那久久等在一邊的人。皎潔的月光為他渡上了一層潔白,如雕刻的五官越發迷人,如同踏月而來的仙人,隻要眨眼間,便會乘風而去。
“你怎麼會在這?”寒心抬步走進,輕聲問道。
司徒烈環視了周圍一圈,“我在散步啊!”
聽著這麼笨拙的借口,寒心一陣輕笑,“烈王爺還真是有興致,大半夜的不好好休息,跑來這荒郊野外散步。現在散完了嗎,要回去了嗎?”
司徒烈看著寒心單薄的身體,有絲絲心疼,從懷中拿出一件素色的披風,抬手披在了寒心身上,溫柔的動作就像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我就是看你一個人大半夜往外跑,有些不放心,就跟著出來看看。”
寒冬的夜總是冷的。寒心雖然習武,可是也抵不住這令人顫抖的寒氣。
披風披在身上,隻感覺暖和了不少。
“出來半天,跑了這麼遠,我有些累了。走不動了。”寒心看了看肩膀上的披風,小聲嘟囔道。
司徒烈望著寒心亮若星辰的眼睛,眼底一陣溫柔,伸出白皙的雙手緊緊抬起了寒心的下巴,“看在本王以後要住在鳳仙樓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背你一程。”
說著,轉身伏低了身子,讓寒心趴在背上。
寒心看著司徒烈厚實的脊背,低聲輕笑,一躍而起,趴在了司徒烈的背上。
“看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挺有分量。”司徒烈故意似的,搖晃了幾下身體,就像要倒下一般,嚇得寒心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叢林小道上,隻見兩人緩緩而行,月光清幽,薄霧飄蕩。
寒心靠在司徒烈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司徒烈的體溫為自己驅散了不少寒意,隻覺得困得不行,眼皮有著千金重。最後實在無力阻擋,緩緩閉上了眼睛。
將寒心小心翼翼放回床上,拉好被子,司徒烈坐在床邊久久沒有離去。緩緩伸手撫平了寒心在睡夢中依舊輕皺的眉頭,有些愛憐,有些不舍。
“你到底經曆了些什麼,連在睡夢中都如此不安?”司徒烈低語道。
半響之後,在寒心眉頭上輕輕印下一吻,便起身,抬步走了出去。
拉開門,隻見葛辰站在門口,目光清冷,看著司徒烈有些敵意。
“她睡著了。”司徒烈輕聲道。清淺的聲音小心翼翼,害怕驚擾了那沉睡中的人兒。
葛辰側過頭朝屋裏看了一眼,確認寒心睡著了,目光掃過司徒烈的臉,便提步轉身回了自己房間。